杨广激动道:“却让我听到了,你说桃花峪坏话了。当面说好话,背后说坏话,这便是欺师灭祖,罪该五马分尸!”
程铁牛道:“你当我傻!我该五马分尸,你便该挫骨扬灰!”转过身柳枝儿又朝杨广身上招呼。
这一回正打在杨广头上,杨广身子哆嗦,眼泪夺眶而出:“你还真打呀!不跟你玩了。”说着,搂起袍子,一把将一件褡裢扯了下来,“哐当”一声,掉到地上:“累死我了,这下轻松了。”
程铁牛道:“直娘贼,原来你在褡裢里藏了瓦片,难怪打你不痛!”
杨广道:“还不痛?你看看这里,你看看这里……”指着头上肿起来的一条线。
程铁牛道:“原来要朝头上招呼,一剑便是一剑,剑剑见肉。”
杨广道:“你真要把我打死啊,有没有良心?我给了你程家村每人一颗金子,每人一颗金子呀!”
程铁牛道:“这是你爹爹搜刮的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给了算没给!”
杨广道:“好歹也是从我的口袋里掏出来的呀!”
程铁牛道:“这是你自愿的。直娘贼,你陷我于不义,害得我挨娘娘的打骂;你还坏了我娘娘的好事,害得我娘娘差点被押到昆仑山去。就是把你家的金山银山全搬过来也折抵不了罪过!”
杨广道:“那你想要怎的,把我杀了?来呀,来把我杀了吧!我变成鬼去找你娘娘告状。”
程铁牛一张黑脸变成红脸,一张红脸变成黑脸。
杨广急忙道:“大爷,你消消气,你消消气。这是人家的茅舍,你一把火把它给烧了可坏了规矩,待会儿人头落地就后悔死了。”
“直娘贼,直娘贼,直娘贼……”程铁牛柳条乱舞。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哎呦,哎呦呦……”杨广抱着头,又哭又叫。
玉儿站起来拉住程铁牛:“好孩儿,听哥哥的,犯不着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我们喝酒吃肉去迄。”程铁牛一身蛮劲,玉儿提了一口气才把他拉住。
程铁牛放下柳枝,望着玉儿道:“敢情你跟他一伙的?”
“不是,怎么会是呢?”
“俺怎么觉得你一直帮他呢?”
“我现在就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我们放心好吃好喝。”
“原来你还会点穴,难道也是玄女宗的人?怎的这般面生?”
玉儿笑道:“我外出公干多年,你自然没有见过我,说不定我还是你的师兄呐!我们待会儿再说这些,我先点他穴道。”说着,出手如电,杨广虽然有所防备,却依然着了道儿。“是个舒服的穴位,你好好儿享受罢。”
杨广能转动脖子,能开口说话,只是不能挪动步子,活动双手:“姊姊心肠真好,如此极是舒服,姊姊请去用餐吧。”
玉儿心惊,长安城里都说此子异于常人,果然不简单。佯怒道:“明明我是哥哥,却喊我姊姊,果真有病,病得不轻。”转身对程铁牛道:“小弟弟,这厮是个神经,不必理会。来,我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硬拉着程铁牛坐下。
“恭敬不如从命!”程铁牛道,端起一碗酒往喉咙里倒,“咕咚咕咚”吞了下去,抹了抹嘴,赞道:“好香,好香。虽然远不及我家的玉液琼浆,却也还是香。直娘贼,已经有半年没有尝过酒味了。那琼浆酿好了,却不给俺喝,说什么八月初八祭祀女娲娘娘、玄女娘娘方能开坛。”打了一个酒嗝,又一次赞道:“除了俺家的琼浆,整个终南山中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