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乾坤一体之气我也曾经听说过,却有何用?”窗外探出一颗人头,却又是杨广。
苏威道:“可飞剑杀人,乃至驱邪降魔,更厉害的是可翻江倒海、转斗移星,成神仙之术。故九天玄女明令此物事只传历代掌门。”
“砖儿,去拿住杨广,押他过来。”宋晓杉怒道,却柔声对苏威道:“好后生,果真有些才学。这乾坤一体之气确实是我道修炼的根本,”这宋晓杉一身僧衣,却自称“我道”,面不改色,足见她信口雌黄、搬弄是非之功非同一般。“只是极为难练,天资聪颖者如我,苦练一载才有寸功,积10载方有小成,20载能飞剑杀人,至于驱邪降魔,尚未窥其门径。老道困惑的是,那齐晓霜是我最小的师妹,年龄比我小了20余岁,道术剑法原本也远逊于我;近10年来,我服用天下奇药,又得了几部功法秘籍,功力增长可算神速,每次与齐晓霜过招,只堪堪打个平手,甚是古怪。咳咳,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你以为是琴的原因?错了,错了。”杨广被押回茅舍,却嬉皮笑脸,胡乱插言:“那齐晓霜正当壮年,你却一日老似一日,此消彼长,自然是越差越远。”
砖儿道:“杨公子,你就不要多说了,免得奶奶生气,又受皮肉之苦。再说了,我家奶奶美貌如花,哪一点不如那妖妇?你怕是中了那妖妇的蛊!”
程铁牛道:“却要小心。这厮是我拿下的,由我打骂,别人却不许。”
苏威却一板正经地道:“委实与‘九天玄音’有关。”
苏夔“噗嗤”笑出了声。
“原来你戏弄本尊。”宋晓杉面露杀机。
苏威道:“玉面神尼的名号江湖上谁人不知?我苏某哪里敢戏弄尊长?”脸上神色不变。
宋晓杉道:“那好,这‘九天玄音’我要定了。我还要修道,没时间与你们啰唣!我走也!”便欲离去。
“且慢!”苏威道:“这‘九天玄音’道尊是得到了,但是否知晓抚琴修炼之法?”
“可笑,可笑。”又是苏夔,“神仙奶奶明明是尼,爹爹却称她为道。这琴乃道家之物,修道所用,神仙奶奶要它既无道理,也无用处。难道此物既可以修道又可以养禅?”
宋晓杉表面上仇视道家,实际上还是想接掌玄女宗尊主,养禅是假,修道是真。这小童看似妄言,实际上揭露了她心底的秘密,脸色不由自主一阵红、一阵白,神情尴尬至极。
“是呀!大法师现在是尼,该去寻找释迦摩尼遗下的宝贝,好好地修炼佛法。释家有言:佛法无边。佛法原是要胜过道法的。大法师真成了正果,小女也随了您去,岂不是一桩美事?”玉儿道。
“道是道,佛也是道,儒、释、道皆是道,哪有那许多分别。”苏威道,一边喊泡上茶来。芈正捧出一坛“渠江薄片”,煮好后筛到盏里,茶香袅娜,沁入心脾。“咳咳,道尊不要急,不如坐下来用一碗香茗。这修道、养禅之事,我们好好探究一番;尤其这抚琴练气之法,我们也可以切磋切磋。”
“修道之人都会奏琴,这我知晓;这养禅之人会不会奏琴,我却真不知晓。神仙奶奶不如奏几个曲子,让我等孤陋寡闻之人见识见识。”苏夔道。
宋晓杉果然入彀,昂首道:“你奶奶我自然会奏。也没有谁规定尼姑不能奏琴吧。且让本尊奏一曲给你小子听听。想当年……想当年我那庵中,能奏我这般好琴的更无他人。这普天下的庵堂,嘿嘿,只怕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