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鲁班锁!也不是啥稀罕玩意。”苏夔道。
“你再看看。”杨广道。
“噢,这……”苏夔眼睛发亮,道:“借我玩玩,这等形制却未曾见过。”
“来,他们抚他们的琴赌他们的气,我们且去后院喝酒,玩些新奇的玩意。”杨广扯着苏夔往厅后走去。
见苏夔走了,程铁牛立马跟出来:“听他们喝茶弹琴,淡出个鸟来,俺们自在吃肉喝酒去迄。”
后院的精舍是苏夔常来常往的地方,当下领着哥几个进了自己住的那间房。
“小二,”杨广掏出一颗金子扔在地上道:“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那些吃剩下的千万别上。我们哥几个好好开心开心。”
小二站着没动。
苏夔道:“快照杨兄弟的话去做,杨兄弟有金子,我没有金子但有鞭子。”说着,真从怀中掏出一个软鞭。
小二只15、5岁年纪,原也是个顽劣之徒,唯独怕芈正和苏夔,怕苏夔尤甚。乖乖地下去,吩咐厨子热上酒,重新整治几个好菜,收在冰窖里的几样野味也翻了出来。
落座后苏夔急不可待地开始鼓掏那件鲁班锁。这不是一般的鲁班锁,足有二十四方纵横交错,设计精妙。一般的鲁班锁只有六方,复杂的有九方、十二方,像这等二十四方的,已经穷尽了人的智力。
“这是什么鸟,杨三郎,却将来蛊惑我们三哥?”程铁牛道。
“住嘴!”苏夔道:“不知道是哪位仙人穷尽智慧造出来的奇巧物事,岂能由你铁牛随口亵渎!”皱着眉头,对杨广道:“杨兄,平素鲁班锁到我手里只须瞅两三眼,无不能解。这神物我揣摩许久了,却无半点头绪。并且,只要凝视,就头昏眼花,双耳鸣响。杨兄弟,难道你能解?”
“自然能解!”杨广道:“若不能解,我揣着干嘛?”
“是了,高人造这神物出来,必附了解法,杨兄弟必是得了解法。”苏夔道。
“这神物是我花费了几个月时间,在长安城里掘地3尺才从大内武库里找到的,原是附有解法,我不想让世上第二人知道解法,扔在香炉里烧了。嘿嘿!”杨广一副得意的样子。
“现在杨兄弟是唯一知道解法的人,天下人都得求杨兄弟了。”苏夔道。
“是的,我正是这般想法。说实话,我有那解法在手,破解这神物也花了3日。这解法共八八六十四步,合六十四卦之象,只要错一步即不能解,端的奇妙无比。”杨广道。
“我也是个嗜好此等玩物之人,一直自命为个中高手,今日不得不拱手服输。”苏夔道。
一会儿,小二端上酒菜,苏夔连敬杨广3杯道:“不知杨兄能否将这解法传授与我?”
“喝酒喝酒,”杨广又敬了苏夔3杯,6杯酒下肚,摸着肚皮道:“这才好受点。从昨日到今日,十二个时辰没有沾酒的滋味了。”
“杨兄弟果然好酒量。我听铁牛说你一口气喝了3杯‘玉液琼浆’尚不相信哩,看来是真有其事了。”苏夔已有些醉意。
“那才是好酒!那才是好酒!苏兄不该说,不该说。说了这酒可咋办?难喝,难喝,难喝。”一口气又饮了3杯。
小二刚好听到了,嚷嚷:“我们店里这酒有名的,唤作‘挑花醪’,怎么会难喝?苏先生说好喝,焦天师、徐天师也说好喝,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难喝难喝难喝’啦?”
“欸,怎么老是打岔。你走吧,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