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不由地变的很急促,脸上火辣辣的,眼睛里也是火辣辣的。
“你看够了吗?”
我听见这声音转过身去,这好听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嘲讽。
岑柘!他还真是讨厌,怎么又在这里?而且我偷窥的画面被他瞧了去,万一他拿这威胁我,我该怎么办?
我心里冒着好多好多的鱼泡泡,闪过好多好多的疑问。
不是我太淡定,而是我听到这声音惊呼出声的时候他已经捂着我的嘴巴飞向房檐了。他的手凉凉的,又暖暖的。他的手碰着我的嘴巴,我又想起那三具白花花的身子,早上我也碰过他的手,也是这样很舒服的感觉。
他把我带到了房梁上,问我:“还要看吗?”在他试着揭开一片红瓦时,我狠狠的阻止了他。
我很生气的说:“放我下去!”
岑柘听了我的话不为所动,反是一副好整以瑕的样子。他的眼角向上翘,长长的睫毛在夜空下扫出一圈浓重的黑影,是水墨画中的清冷。他的眼睛里有光,就像是每一年上元节那些闺房姑娘们手中的花灯,带着自由与不羁的幻想,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教人遐想,一不小心就会面临破碎与支离。如果他不是太过于高深莫测,他这样一双眼睛肯定会让我痴迷。我喜欢看一个人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是最纯净的,带着生命与生俱来的疼痛,以及在这个尘世所沐浴的尘埃,破土而出,冶炼出所向披靡的光,璀璨且熠熠生辉,无可匹敌。
忽然想摸摸他的眼睛,没有什么目的,就是看到可爱的婴儿想抱一下的那种冲动。我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他了,“我想摸摸你的眼睛,可以吗?”
他怔愣了很久,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笑着,笑里含着太多不清不楚的意味。我有些退缩了,他的眼睛似乎也不能引起我的兴趣了。
他肯定是不会把我带下这房檐的,于是我就想自己慢慢爬下去,爬了这么多年墙,房檐应该也不能难倒我吧。
我正想走的时候,他却忽然拉起我的手按上了他的眼睛。他这一刻是闭着眼睛的,他的肌肤如上好的瓷器,带着高贵的冷漠。
他睁开了眼,我被吓的向后倒去。天呐!不会摔死我吧?
没有预想中的五脏六腑都被摔疼的感觉,我被拉入了他的怀里。他凉薄的唇向我凑来,无声地对上我的嘴角。
被强吻了!还是个大美男……
此情深处,我只能眼一闭,装晕!
他捧着我逐渐瘫下去的身子,果然放开了那软软的嘴巴。先是闪过一抹紧张的神色,然后,嘴角的笑无限地蔓延开来,犹如上好的桐花在秋风中摇曳,美艳不可方物,只一瞬间迷了人的眼。
还好我不是容易被美色迷倒的人,因为我自己长得好看,所以皮相对于我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要是锦绣里包裹的是虱子,再好的花,也会被虱子逐渐侵蚀,咬烂,然后化作被雨打湿的黑色灰埃。
“刚才那些白花花的物象,你还想看吗?”岑柘瞧着我,他开始对我真心的笑了。
“我不想。”我竭力装作平淡的说。我知道他说的是珊姑姑儿子和那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我脑中又浮现一种那样的画面来,我又想起了岑柘温凉的,软软的,长长的手指捂我嘴的感觉,还有他亲吻我时眼角的笑以及他眼中那些永远不褪色的光。
“那可由不得你。”岑柘说完就重新将我拥入怀中御风飞行。他的功力真是好,拖着我还能这样轻松的在空中飞行,他的脚连发白的树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