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数日,只知尸骨丹出自鬼市,此丹经手不下百人后辗转入宫,南宫澈一刻不停的转而查到了宫中采买之人。
可是却又是一死无对证,负责采买的一个小内侍冯附昨日暴毙在了芜房。
敌暗我明,总是棋差一招,这让南宫澈十分失意。好在今日他将截获的顾玉章的密信呈给了宇文焕卿。若是连截获密报之类的小事,南宫暗影府都会失手,那自己还有何颜面在御前行走。
只是宇文焕卿看完顾玉章的密信,脸色越发阴沉冷峻,眉目已然蹙成了冷川。
忽而,宇文焕渊闪身进来,脱下墨狐披风交于简严,搓了搓手,俯身行礼:“臣弟拜见皇兄!”
“起来吧!今日你怎么来得这样晚?”宇文焕卿将密信放在一边,抬头问道。
宇文焕渊走到炭笼处,把手伸到炭笼之上,惬意地烤着火,经皇兄这一问,绿意的影像在脑中越发清晰,他微微一笑:“臣弟在来得路上有些事绊住了脚!”
宇文焕卿此时一脸狠厉,若是顾玉章在眼前,估计他登时会将其碎尸万段:“朕方才看了顾玉章写给南诏国的密信,他言谈之间多有拉拢之意。南诏这两年本就蠢蠢欲动,如今又得顾玉章青眼,想必日后南诏国在边陲一带招兵买马,滋扰大梁边民会更加肆无忌惮了!”
宇文焕渊一进来就听到如此骇闻,着实诧异:“南诏国的新国君果真如此狼子野心?他父皇可是臣服大梁有六十年了啊!”
“乌不同是二王子,并非世子,却最后继承了王位,可见此人亦是有些手段的!朕觉得任何一个权力集中的塔尖上,相互倾轧都是不可避免的,才会有成王败寇!所以这乌不同不容小觑!”
宇文焕渊听到宇文焕卿如此说,方知事态严峻,若是大梁与南诏开战,顾玉章再拥兵造反的话,那么锦陵腹背受敌必然是天下大乱:“皇兄打算如何切断这二人的往来,所谓防患于未然啊!”
宇文焕卿见手中的茶盏内茶水已经浸地似朝霞如映,轻轻喝了一口,冷凛道:“这大红袍是道好茶,红袍加身!既然如此朕便让南诏再次感受一下大梁对他的恩赐!下诏让乌不同来此朝见,朕要厚赏之!”
南宫澈闻言心中自是盘桓一番:“皇上的意思是乌不同到锦陵还要有数月的路程,若是他肯来就表示他暂时不会有动作,那我们便有数月备战时间,最不济还有机会将顾玉章调回朝中!”
宇文焕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宇文焕渊切切地问:“那若是乌不同不肯来呢?”
“那这一战在所难免!不过朕认为他会来,南诏国今年遭逢水患,百姓流离失所,即便为了从朕这讨些赏赐,他也会来!”
宇文焕卿起身走到一笼火炭前,烤了烤手,他看着燃烧旺盛的红罗炭犹如看到了烈火灼心般的情势。
“那臣弟一会儿便去找陈宰相草拟诏书,写好后再呈给皇兄看,然后便加急送到南诏去!”
宇文焕卿点点头,拢了拢衣衫坐在棋案旁:“南宫澈过来与朕下盘棋,朕看看你的棋艺可是精进了?”
南宫澈面露尴尬,他知道自己的棋艺一直屈居末流罢了,从来就不是皇上的对手,但还是俯身道:“臣遵旨!”
宇文焕卿将昨日已破的棋局撤去,一颗一颗的将黑白棋子分拣到紫檀棋罐内,南宫澈亦来帮忙。
“皇兄,臣弟有一事相问!”
宇文焕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