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笙眼底荡起笑意,那笑意一晃而过,没等刘珂看清已是没了,她冷着脸,哼道:“来干什么?”
刘珂干笑两声,道:“几日不见你了,这不是来看看么。”
不知为何,明明来之前他还觉得理直气壮得很,一见了她反倒觉得甚是亏心,刘珂摇摇头,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摇掉,斟酌了下,道:“我有事跟你说。”
梅笙无可无不可的哼了声,越过他往院子走,刘珂琢磨不透她的想法,见她没阻止,忙颠颠的跟在后头进了门。
张婶正在厨房,听见响动偏头出来看了眼,见是他俩,又缩了回去,梅笙将东西提进屋里去,出门来去树下坐了,刘珂在院子里挠了下头,认命的去墙角搬了张小凳挨去树下。
这时候,巷子里已是热闹起来了,梅笙见刘珂不开口,遂道:“你要说什么?”
刘珂‘唔’了一声,道:“我父亲前几日派人去查你了。”
梅笙当然知道,只刘珂不知她知道,故而她十分给面子的冷了脸,语气不善道:“不知令尊是哪位大人物,白佚区区一个白身,也值得费工夫!”
在刘珂看来,梅笙不喜世族官者,提起平南王府也是淡淡,是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的,之所以生气,大抵也是因他与看起来就十分世族的贤王交好,猜测他可能也出身不凡,来时刘珂也曾犹豫,是否要将身份相告,他难得有个脾性相投的,十分珍惜,半点不想因为莫须有的原因闹得一拍两散。
他深吸一口气,道:“白小弟可知刘丞相?”
梅笙皱眉,“你是丞相公子?”顿了顿又说,“怪道人说京中世家多如狗,贵族遍地走,想不到我白佚也有碰到的一天。”
刘珂脸皮紧了紧,他佯怒道:“白小弟莫非也是个肤浅人?相识至今,我何曾做过害你之事?出身非是人能左右,岂能因几人便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梅笙道:“你说得也在理,出门在外,都有遮遮掩掩的时候,我自己也有所隐瞒,也没资格责怪与你,便扯平罢。”
刘珂闻言很是高兴,实话说,若他来时梅笙当做什么也没有,或者在有所猜测的情况下对他有心讨好,他八成还会膈应一下,说不准还会对她看低几分,就是她这阴阳怪气不甚好相与的模样,倒最合他脾气。
刘珂心头没了芥蒂,遂开心的凑近一点,道:“我也非是有心隐瞒的,你也知道,身为丞相家的公子,甭管我有没有本事,凑上来攀交的也只会多不会少,我真是烦透了那些借着我去攀我爹的人!跟白小弟相交我可是十分之诚心,请你也莫要因旧事介怀于我,那我当真会不好受。”
梅笙道:“我也有事隐瞒,你爹既查了,当知我是前卫将军义孙,平南王妃义兄,我也不瞒你,张婶是平南王妃乳母,因年纪大了出府养老,外头的人皆以为她是个寡妇,你莫要声张。”
刘珂恍然,怪不得他总觉得张婶不似平常租客,“那你先前那旧亲……”
“这我没骗你,他们真搬走了,张婶要买屋子,正巧这里空着,她便买了下来,正好守着看他们会不会回来。”
怪道她那梅府的亲戚还来这里串门呢!
刘珂解了惑,十分高兴,想起什么来,又道:“你可知那日我要救的是谁?”
梅笙皱眉,“谁?”
刘珂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哈哈大笑,“正是你十分倾慕的贤王殿下呀!”
刘珂先前不解,现在倒是十分明白,贤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