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传来一片大骂声,什么难听的言语都有,小校虽然气得不轻,却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不时的看向旁边的沙漏。
沙漏中的沙子不停的漏下去,可小校却是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而城墙上的守军兵将们却是如同度日如年。
沙漏中的沙子终于漏完了,小校回头看了看徐荣,徐荣举手向下一挥。
小校看见了,转过头来对着吕布身边的刀斧手大喝道:“时辰已到,斩吕布,斩——”
刀斧手举起了鬼头大刀,城墙上所有守军兵将们都大骂,并哭叫起来。
一道刀光一闪,吕布的人头从脖子上掉下来,断颈处喷出大量的鲜血,瞪大着眼睛的头颅在地上滚而来几滚不动了。
“啊——”
“将军死了,将军竟然被这些狗贼给杀了!”
城墙上所有兵将都同时恸哭,哭声震彻天地,曹性甚至哭得七窍流血。
小校留下了吕布的身体,带走了头颅,一辆孤零零的马车上绑着吕布的无头尸身。
徐荣大军再次退兵二十里。
徐荣大军一走,曹性立即派人打开城门去把吕布的无头尸身接回了城内。
当晚,曹性在城内县衙设立灵堂,城内各部兵马将校纷纷前来祭拜。
祭奠完了,事情却来了,吕布已死这已经成为事实,无法改变,麾下兵将们心中的战神死去让他们失去了信仰和依靠,这七八千弟兄该何去何从?
悲伤过后是冷静和理智,人总要面对现实,有人提出要连夜返回下邳,有人提出要夜袭徐荣为吕布报仇,还有人提出要散伙,军职最高的曹性却坚持要死守即丘城,完成吕布生前的遗愿。
十几个将校就在吕布的灵前吵得不可开交,气氛一度极为紧张,到了戌时却是不欢而散。
从灵堂走出来之后,曹豹向许耽打了一个眼色,许耽会意,跟着曹豹来到了他的住处。
两人面对面跪坐,曹豹给许耽斟酒,两人对饮一杯。
许耽就是刘备手下那个中郎将,在吕布率军袭击下邳城时打开了城门,害得张飞落荒而逃,他也因此被吕布任命为裨将军。
曹豹问道:“许将军,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许耽摇头道:“能有什么打算,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曹豹却是颇为惋惜的说道:“如今吕将军已死,大军群龙无首,咱们内部乱做一团,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吕将军一死,弟兄们士气低落,兵无战心,这城池如何守得住啊?”
许耽问道:“以将军之见,我等当如何决定今后的路?弟兄们总要吃饭,总归是要活下去吧?”
曹豹想了想,说道:“死守是绝对不可取的,这是自寻死路,我可没那么傻,吕将军若是还活着也就罢了,问题是吕将军已死,咱们守下去还有何意义?把这八千兄弟的性命都搭上吗?我觉得咱们要么连夜撤走,要么向徐荣投降,除了这两条路,没有其他的办法!”
许耽小心问道:“末将赞同将军的想法,只是不知将军是倾向于连夜撤走,还是向徐荣投降?”
曹豹反问:“若是连夜撤走,咱们撤到何处?返回下邳?只怕城内守军不会给咱们打开城门吧?若是去投奔魏续和宋宪,这二人只怕会立马吞了咱们的兵马,以我之见,还不如投降徐荣,听说徐荣是朝廷的人,若是投降徐荣,咱们还能博得一个前程,你觉得呢?”
许耽想了想点头道:“将军之言有理,不过却有一个问题,咱们怎么能够出城,曹性会让咱们去投降徐荣吗?他绝不会答应,只要让他得知我们的想法,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