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皇帝叫了身边的太监,“你认为此法可行不?”皇帝蹙眉望着那门。
“皇上,奴才不知。”
“太医说如果他内心刚毅,便可克服晕血之症,如若他内心刺激过大,可能还会更为厉害,朕只能勉为其难试一试。”皇帝堪忧的摇摇头,一副烦心疑虑的样子,虽然他野心大,但他也是爱才之人。
许久,门开了。易原禹身子颤抖的躺在地上,脸色铁青,嘴唇无色,看起来,就像抽筋了一样。皇帝冲上前去,“快!叫太医!”
皇帝正想抱起他,安盛却挡了下来,“皇上,奴才来。”一把抱起易原禹。
两日后,原禹睁开眼,又想起那一幕血腥,不禁犯晕,心脏生疼。屋里几名男仆站着,他撑起上半身,一位男仆忙跑过来,“侯爷,您感觉如何?”原禹不语。
他起身穿鞋子,披上外披,走出房门,一名侍女端着一碗药进来,低着头,“侯爷,您的药。”原禹绕道而行,侍女不解地望向他的背影。几名侍卫紧跟着易原禹。
走到宫门口,守卫拦住了他们,“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宫。”
“此乃易王之子——熙武侯,尔等有何理由拦下。”易原禹身后的侍卫说道。
“见过熙武侯,可是,皇上说了,侯爷您是坚决不能出宫的。”易原禹翻身便出了宫门,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这……”
“侯爷!”几位侍卫也不见了。
“快去通知皇上。”
直至停止,几名侍卫发觉正身处紫瑶湖畔,原禹站在最为茂盛的紫瑶树下,两眼空洞的望着树上的紫瑶花,面无波澜,侍卫望着他,眼中充满哀伤。
忽然,一阵琴声响起,易原禹收回目光,四处扫视。
“何人在此弄琴?”几名侍卫见易原禹寻找弄亲之人,便找了起来,众人纷纷让路,一位紫袍的男子临水而坐,认真的抚弄着琴。
“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公子是凉府少爷,今年正满十岁,一时兴起,便临湖弄琴。”原禹远远地望着那人,想起了那日他抚琴之时,爹娘还侧旁于听,而现在人人去无人听之。
一时心头澎湃,想起那日鲜血染红的易王府,头晕,心脏生疼。他走到湖畔,望向湖面,想要压抑心中的哀伤,却更为难受。
“噗!”易原禹一时喷血于湖中,一头栽了进去。
“侯爷!”几名侍卫忙奔上去。众人惊措,侯爷,这么个小孩儿,莫不是那个皇上新上封的熙武侯?
几名侍卫纷纷跳下去,这才想起这初春的湖水甚是冰冷,侯爷肯定是撑不住了,况且还未见他在水中挣扎,恐是凶多吉少。
一会儿,一名侍卫拖着拖着易原禹上岸,探探鼻息,不禁打了个寒颤。
“哪里有太医?”一名侍卫大叫起来。抚琴的凉少停止动作,站起身,“我府上有,我府就在不远,随我来。”
“侯爷已经不可救了。”太医摇摇头,满脸的可惜。
侍卫们望着床上的易原禹,也顾不上自身的湿漉。
“皇上,侯爷他已经……”那报信的侍卫不敢说下去了。
“哪个侯爷?怎么了?”皇帝略有担心。正拿着一本书正在看。
“皇上,是…是熙武侯,坠入紫瑶湖中,现已…气绝。”那侍卫抬头望向皇帝,他惊骇住。皇帝手中的书自他手中脱落,掉落地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侍卫连忙扶起皇帝,“皇上,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