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槿见她这娇样儿,心中突然一动,冲口而出道:“宝贝儿,我把你抬进我府里去如何?”他话一出口就本能的有几分后悔,其实他昨晚与庆保说起纳妾的事情时,就已经生出了这个想法,只是他自己心里也觉得清欢虽美毕竟是私娼出身,在外面包养着玩玩儿还可以,若是正经抬进府里去,却又实在有点不配,让人笑话,所以才没有说。没想到昨晚没说出口的话,今早竟因清欢的一个媚眼儿就直接从口中蹦了出来。
但是这话既出了口,他后悔中又生出几分期待来,索性直接说了下去:“我府里正要为我纳一门儿妾室,我看你就挺合适的,干脆我直接把你抬进府里去得了。”
他这话说完,就等着看清欢大喜过望的眼神了,没想到清欢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并未有任何表示,反倒是芸惜在一旁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但她也只当做看不见。
周又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着她追问:“怎么,难道你还不愿意?”
芸惜在一旁已是生出细细的汗来,忍不住伸手去拉清欢的衣袖,清欢并不理会,继续为他系帽带,只淡淡笑道:“爷快别乱动了,我第一次戴这种官帽,手生的很,一会儿给爷戴歪了,就成了侧帽风流了!”
周又槿听出她是故意打岔,心中已经不悦,但面上并未显露出来,只道:“你确实该多练练,以后要穿的时候还多着呢!”他不再提纳妾的话,待穿好了衣服,又略吃了一点早饭,就出门去了。
清欢和芸惜一直将他送到大门口,站在院门儿口目送他骑上马,带着庆保出了花枝胡同,才关了院门往房里走。芸惜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拉住清欢的胳膊急道:“表姐刚才怎么回事?二爷要抬你进周府做妾,这样的好事儿你竟不应他!看二爷刚才吃饭时那脸色,定是把他得罪了!”
清欢此时脸上却浮起一层漫不经心,和刚才服侍周又槿时的妩媚娇俏判若两人,她打着哈欠皱眉道:“爷们说的哄人的话你也信?他不过随便说来哄哄我的,我何必陪着演欢天喜地、拜谢大恩的戏给他看!”
芸惜急道:“你不知道二爷的脾气,他从不说这样哄人的大话!他若说抬你入府,那八成就是真生了抬你入府的心思,这样的好事儿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你刚才就该当场给他磕个头,我再叫了娘他们进来一起道个喜,咱们把这事儿做实了,让他想反悔也不能才对。”
清欢笑道:“何必这样?我这人最不爱为难人!他若是真心,以后必还会再提的。若是不再提了,我也只当没听过这件事儿罢了!”
芸惜气道:“你今天给人吃了瘪,人家哪里还会再提!你当二爷是什么人!”
清欢此时已经进了房间,打着哈欠道:“什么人!也不过是个外戚罢了!若不是他爷爷把女儿卖到宫里去,他也不过是个平常人,想进我们这个院门儿也没钱进来呢!”
芸惜听了这话,吓得忙伸手去堵她的嘴:“你这些话以后可别再乱说了,你当京城是扬州么!这里可都是手眼通天的人!一句话说得不对,抄家灭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