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山客气道:“不必那么麻烦,这就叫他们直接进来把人带走得了。那边不过是个外地人,算不得什么,又有什么好要跟他交待的!”庆保道:“终归是令弟受人托付了一场,又为了这事儿受伤、受累了一番,怎可这样不了了之。何爷放心,我必叫他们给令弟一个交待的。”于是他自出门去找芸芝和长弓,何玉山也去后面提徐海生去。
长弓得知原来是青州那边来人惹出的事,也是放下了心来,只要不是惹到了权贵,事情就算好办的。听了庆保的安排,忙叫芸芝回家去取一百两银票过来,自己则跟着庆保到唐家去接海生。再进了唐家,堂屋里已不是只何玉山一个人在,还有个三十出头的矮壮男子也陪在一边,庆保见这个男子的相貌与何玉山有几分相似,便猜出这人必是何玉山的堂弟了,只是还没见到海生。何玉山给在座几位有重新做了介绍,他身边那男子果然是他堂弟何玉鑫。何玉鑫一看便知是个市井中人,见了庆保立刻巴结起来,又问了长弓的名姓,庆保便含糊的说长弓是周又槿外室的哥哥,何玉鑫两眼放光,挑起大拇指道:“这位兄弟我认得的,真真一身好俊的功夫!前儿我们在南市胡同里,十几人堵着你们两个,竟都不能得手,反到吃了个亏,还伤了好几个兄弟!我当时还特意回来跟山哥说了这事,实在是对老兄的功夫佩服的紧呢!”长弓也回礼道:“何兄弟的功夫也很不错,正经的北派长拳!我那日也受了伤的,当时也想着果然京城里藏龙卧虎,颇有能人的!”两人互相吹捧了一番,房中气氛融洽了不少。何玉鑫主动提起海生道:“你家那位姓徐的兄弟就在后院,来的时候衣服有些脏了,我正叫了人陪他略梳洗一下,等他收拾好了就可以走了。这次是兄弟我受了那青州人的蒙蔽,得罪了徐兄弟、肖兄弟,还请二位不计前嫌,原谅则个。改日我定要请二位一起吃个饭,陪个不是!”又转向庆保作揖打恭道:“庆爷到时候也一定要赏脸过来。如今我哥哥和唐大人都正为周大人办事,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这次我不知内情,得罪了周大人的亲眷,还请庆爷在周大人面前为小人讨个情,恕了小人的无心之罪吧!”他一味的对着庆保讨好巴结,偏偏庆保见这样的人多了,并不觉得怎样,只笑说了句“这算不得什么,不必放在心上”的话!
长弓却在心里暗道:“这位周二爷好大的威势!果然锦衣卫的身份真是不一样呢!”他之前给周又槿请过一次安,见他不过是个比自己大不得几岁的青年,模样俊秀、话又不多,似乎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又听说他家里原是外戚出身,靠着宫里的太后姑母才上的位,并不是什么读书仕宦之家,难免便生了几分轻视,面上自然不敢表露出来,心里头到底也没怎么太看重。如今见人人一提周又槿便十分的巴结,不用他本人出马,不过他身边一个小小的家奴都有人这样哄着抬着的,才真正觉得这权力的威势!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原先一直在南边跑船做生意,接触都是些漕上大豪,或是各地商贾,并未和京城里的权贵们打过什么交道,所以并不懂此中门道,也并未真正见过权势的厉害罢了。
正说着话,徐海生在贺老七的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