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鑫自然也知道海生伤得重,这时也忙拿了椅子叫海生就座,又送过茶来,陪笑着说了几句“对不住、一场误会”之类的话,可惜海生一见他过来就紧张的肌肉发紧,手指抖得连茶杯也握不住,可见昨天在他手里必是吃不少苦头的。何玉鑫见他这付害怕的样子,也便不再招惹他,只一味对着庆保奉承讨好,专拣些好听的话来说。到是何玉山和贺老七一脸坦然,陪在一旁喝茶,并不太上来巴结。
几人又略坐了一会儿,芸芝拿着银票赶回来了。长弓连忙将银票送上,何玉鑫虽嘴里笑嘻嘻推辞,一双手却直接将银票接过来装入自己怀中。海生此时终于缓过一阵劲儿来,放下茶杯对何玉鑫道:“昨儿晚上何爷跟我说,托您抓我的人,是从青州过来的一位姓卢的人?那人可是叫卢广财!”何玉鑫忙应是。海生道:“在下求何爷一件事儿,能否请何爷帮个忙,找个机会将这个卢广财诳出来交给我,我也正有事找他呢!若何爷肯帮忙办成这件事,我这里必还有一份心意给何爷。”何玉鑫笑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这个姓卢的最近两天出京去办事,不在城里。等他回来我帮你想办法把他钓出来,你们既然是老相识,有什么事正好自己解决!”两下里又做了一番约定,商量好等卢广财回来,就叫人到胭脂胡同传个消息。
如此,海生他们这才告辞而去。待出了唐家,长弓见芸芝已事先雇了一辆大车等在胡同口,忙将海生扶上了车,又盛邀庆保到家里坐坐。庆保却道府里还有别的事,不方便在外面待的太久,这就要回府里去。芸芝忙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塞给庆保,庆保本来摆手不要,长弓见了也忙过来又是一番千恩万谢,直把银票硬塞到庆保的怀里才罢休。庆保便不再推辞,只笑道:“今儿的事,等二爷回来了,我必是要告诉二爷的。到时候你们别忘了带着徐兄弟去给二爷磕个头!你也见了的,那些人没一个好相与的,这事儿全仗着二爷的面子才能这样顺利解决的!”长弓二人自然都点头应是。待送了庆保离开,三人才坐了大车回了胭脂胡同肖家。
肖家里,一众兄弟姐妹皆在,见海生回来了,连忙围上来,簇拥他回了房间。海生此时到想着先叫了芳菲过来,让她跑一趟薛家去,给自己母亲和林姑娘传个话,告诉她们他已经平安回家来了,让她们放心。等芳菲走了,长弓先遣散了其它人,亲自打了一盆热水,拿出金创药来,给海生的伤口上药。等他把海生的衣服解开,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身上红红紫紫全是血痕瘀伤,脖颈处有一道又宽又粗的勒痕,将皮肤都磨的露出血肉来!
长弓见他伤得如此重,一边给他擦洗上药,一边皱着眉道:“这些人下手可真恨!这是想要人性命啊!我看还是找个外伤大夫来给你好好瞧瞧,别有什么骨伤才好。”海生吸着气、忍着疼道:“应该没有骨伤,昨儿晚上那个姓何的小子揍我时,我听他跟别人说,卢广财说要把我押回青州老家去的,怕我伤的太重,不能行走,路上不方便,所以特意嘱咐了不要把我打骨折了。”长弓不放心,把表面上的伤都上了药后,还是出去叫了弟弟长笙,让他去请个外伤大夫过来。长笙去的快,不一会儿就把大夫找了来,大夫检查了一下,到是和海生说的一样,身上的外伤看着挺吓人,但都是些皮肉伤,没伤到筋骨,只需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