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很宁静的。
一如她脸上的笑意。在这样的夜里,一切味道都好闻极了。
甚至于,她嗅着随风而来的鱼腥味也很有几分兴致。
在这个时候一切都显得那样的美。
花清禾身上披着的鲛纱,它随风荡漾出波纹。她穿过齐腰高的草,发尖梢带了露水。而她的独角兽发着莹莹白光。
一切都美极了。
花清禾心里只有妥帖柔和。这种柔和像上好的软丝绸,妥帖如你的皮肤。
“咦?”
花清禾看着黑乌乌的河水发呆。月亮给这深不见底的河水留了一个投影,其余便再也不得而知。
这太河水真是好吓人。
花清禾绕了一圈,却回到了太河。因为她要寻与她有缘的某样神器。
她舍不得走。
听说在父神的时代,这太河原不是一条河——它是太古最后一役的战场。因为殒没了太的太古神祇,天道悲鸣,下了数月的大雨,来冲刷这片被染上无尽悲伤的区域。
于是太河就成了河。
而太河里到底有多少白骨,多少至宝都无从探究。
但前人给留下的记载中,却可窥一二。
尽管太古留下来的的传说里从未有提起到太河。尽管令人奇怪。尽管那些大能都对太河噤若寒蝉。也都无从探究。
这么多年来,未曾有人找到过这条真正的太河。花清禾也许知道这件事又得是很久以后了。但是,在这片黑水之下一定有她寻找的至宝。
不知厉害的绝杀武器。
自她诞生以来见过无数至宝啦。可是神活在她或者他自己生来的宿命当中,承担着生来的责任。
她只能选择一次法器。
花清禾还站在太河水边发愣,“黑水?”
她这个时候还不晓得下了太河水捞宝贝的基本都被吃了。
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太河下。
可是这个世上总有那些不知者无畏,譬如花清禾这样的。
但是她好歹是这天地孕育的尊神啊。
花清禾褪下身上的鲛纱。
她赤着脚,脚下是很滑腻的水草。她虽然不冷,但皮肤冰凉。她轻声说,“天道给予的缘分,皆因个人的选择,我当下选择下了水。那会有什么?”
我的天道是什么?
她是在质问自己呢。
“天道?”
没有任何人晓得了。这世间的千变万化,只不过瞬息之间,皆因孽障。
花清禾捏了个法诀幻化后呼了口气,任由光圈把自己包裹好。没由来的惆怅。
情感这东西呢,着实很玄妙。
花清禾人在下沉,她的心也下沉。果然这太河的下另有玄机……她清楚的知道了在这太河水的有致命的怪物。
因为花清禾居然觉得自己的皮肤会僵掉。
她的光圈上出现了一团巨大的阴影,依稀可见那锋利的獠牙。
她回过头看到一对灯笼般大小泛着幽光冰冷的竖瞳。
没有生机。
“!”
她攥紧幻化出的匕首,“太古神衹的宝贝果然不是这么好抢的。”她一眼就看出了这条烛龙早就被炼化成了法器。
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危险。这条烛龙或许就是烛龙一族的强者吧?花清禾微眯着眼,很好。
强者不惧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