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篆文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宣家还有人在!”
他的话令陈浩云瞪圆了眼,“还,还有人在?”
“对,那人和我爹时有往来。”
陈浩云急着追问道:“那人是?”
“我也不知他的具体身份,只知道是宣家幸存下来的人,三日后我便要起身前往东屿国都城,正巧此行我爹托我带些东西给他,若是副堂主也想去,你我二人可结伴同行。”
陈浩云想都未想,点头应允道:“多谢谢公子相告,程隍必定如期随行。”
“此行路途遥远,这一去短则数月,长则一年,我本想在此之前说动嘉宁姑娘,可惜——”谢篆文苦闷的抓过酒壶一扬脖就往嘴里倒。
此时,陈浩云再顾不得谢篆文和程嘉宁之间的种种纠葛,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这个未知的宣家人身上。
当晚陈浩云将醉得东倒西歪的谢篆文送回了冷剑门,自己则快步返回了霜落堂。
程嘉宁正站在镇子口等他,见他回来,笑颜盈盈的走过来,“摆平了?”
“恩。”他随口应道。
“我就知道。”程嘉宁好像洞悉全局一样,开心的说道。
“程隍,你快说说,你和那个小白脸都说了什么,是不是对他拳脚相加了,这才唬得他不敢再来?”程潇兴奋的叫道。
“副堂主都亲自出马了,谢篆文就是再色令智昏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胡不归意味深长的说道。
两日后,陈浩云收拾好了行李,他不知该如何向程嘉宁开口,程嘉宁就如同她自己所言那般爱憎分明,不但将霜落堂的武学悉数相传,更是为他清掉余毒。他该告诉她,此次离去,他很有可能不再回来了,确切的说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副堂主之位也一并交还给她。可当初他也说过,习得霜落堂的武功后愿意保护霜落堂上下,不过才几日,他竟然要食言了。
心里一团乱的陈浩云将自己摔在床榻上。
此时,镇子外又一次响起嘈杂的吵闹声。只不过,这一次声音的来源似乎是个女子。
“程嘉宁,你给我出来!”
程嘉宁优哉游哉的走到镇子口,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桑南心,你来做什么?”
桑南心见程嘉宁露面,提起双剑直指她,“冷剑门被围攻,我要你立刻带人去解救他们!”
“有人围攻冷剑门?”程嘉宁皱眉,随即嘲讽道:“关我什么事!”
“冷血!”桑南心气得跺脚,“谢大哥那么喜欢你,你居然不念他的情!”
“喜欢我的人多了,难道我每个都要关心?”程嘉宁撇嘴,“那我早就累死了。”
“程嘉宁!”桑南心大叫,“就算你不承他的情,冷剑门和霜落堂近在咫尺,你就不怕转天那帮人就打到你霜落堂来?”
“说的有些道理。”程嘉宁点头道。桑南心以为她愿意出手相助,绷着的一颗心也微微落地,岂料下一刻程嘉宁扭头就走。“等他们打来再说好了。”
“程嘉宁!”脸色瞬间变白的桑南心失声尖叫,“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魔头!你给我回来!”
闻声赶来的陈浩云看见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在镇子口嘶喊,只一眼,陈浩云就定住了神。那张脸与他记忆里的小晴有六七分相像。
“你怎么来了?”程嘉宁发现陈浩云有些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桑南心。她回头看了看陈浩云,又看了看桑南心,一种不好的预感蓦地升上心头。“你认识她?”程嘉宁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