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程嘉宁就在发怒的边缘,程潇跳出来将陈浩云拉离座位,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那个小白脸和我姑姑不合适,你就发发善心帮帮我姑姑,让他离开霜落堂,去缠别家姑娘吧!”
陈浩云被程潇推拉扯拽弄到了镇子口,满江红搬着小板凳也紧随其后,他可是好奇的很,新上任的副堂主对上狂热的堂主倾慕者,是口舌纷争还是刀光剑影,预知发展如何,观赏位置最重要。
“嘉宁姑娘!”谢篆文扯开了嗓子,作为冷剑门的少主,谢篆文一向是众多未婚少女心中的偶像,可是为了程嘉宁,他甘愿抛开一切,只为博美人一顾。“嘉宁姑娘,嫁给我吧!”
“程隍,该你上了!”程潇在陈浩云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道。
霜落堂几大高手都围在周边,一个个冲他举了举拳为他打气,满江红更是把瓜子嗑的嘎巴嘎巴响。
陈浩云清了清嗓子,尴尬的走上前,硬着头皮说道:“谢公子。”
正喊得来劲的谢篆文猛的收了声,疑惑的盯着来人,“阁下是?”
陈浩云拱手道:“在下霜落堂新任副堂主程隍。”
谢篆文略一失神,随即意识到失礼,忙拱手道:“原来是程副堂主,幸会。”
“不知可否请谢公子借一步说话?”
咦?满江红抓起瓜子的手一顿,其他几人更是满头疑问。
而后就见陈浩云和谢篆文并肩离开了镇子。
“这就解决了?”程潇哑然。
霜落堂上下一百多人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二人究竟去了何处,拉长了耳朵想听听二人究竟说了什么,可那二人竟直奔山下,远走越远,直至消失。
山下镇子中的一间饭馆里,酒过三巡的谢篆文双颊已有些绯红,他强眨了下眼才说道:“你问我为什么喜欢嘉宁姑娘,我,嗝——曾被她救过,就,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她了,嗝——”
陈浩云皱了皱鼻子,有点明白当年为什么会被人嫌弃,这酒嗝可真不是人闻的。谢篆文这种青年侠客酒量上自然不能和泡了八年酒缸的陈浩云相提并论,他不着痕迹的挪开了谢篆文面前的酒壶,随手将热茶壶推了过去。
“谢公子相貌不凡,家世武学更是令人望尘莫及。”陈浩云心中叹气连连,自己居然跑到这给青年才俊解惑情感。“我听说令尊当年以一己之力创建冷剑门,并在十年间将冷剑门发展为苗疆第一大门派,在武林中掀起一片传奇,谢公子作为冷剑门的少主,应当以光耀门派为己任,切莫为了儿女私情耽误修习。”
“我,我都知道。”两杯热茶下肚的谢篆文恢复了些许清明,“我爹也不同意我娶嘉宁姑娘,我爹说嘉宁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太好看了,太好看的姑娘不能娶。”谢篆文又灌了杯热茶,“我爹少年时曾在一个大户人家当过侍卫,那户人家的大小姐可谓是美若天仙,结果,最后就是因为大小姐,落得满门遭灭。”
陈浩云不由得哂笑道:“令尊的见解果然别具一格。”
谢篆文也苦恼的嘟囔道:“谁说不是,那都是三十年前的旧事了,爹还拿宣家那些陈年旧事来念我。”
“宣家?”陈浩云猛的握住了酒杯,追问道:“你说的可是宣家?”
谢篆文被问得一愣,半晌后才木然的点点头,“是,是宣家啊。副堂主也知道吗?可这都是三十年前的旧事了。”
陈浩云忙敛了神色,“我双亲昔时曾受宣家二老照拂,后听闻宣家的遭遇,不免哀叹未能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