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陈浩云摇了摇头,“我已作出决定,你莫要再劝我。南心那边你替我瞒住,过了今夜若是我还没有消息,你也不必再去寻我。好好保全自己,照顾好南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到最后,陈浩云不免生出一丝惋惜,“只可惜不能手刃仇人,为娘报仇。”
“但是,哥——”尹浩文本想再说什么,可是见陈浩云去意已决,他知道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只得点头道:“你放心!”他牢牢捏住了兄长的臂膀,望着陈浩云的眼郑重地说道:“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尹浩文在此立誓,此生必将铲除严震!”
陈浩云用力的拍了拍尹浩文的臂膀,“好兄弟!”
是夜,陈浩云换了夜行衣直取关押谢篆文的地点而去。那是处不起眼的宅子,从外面看去和普通的民宅相去无二。然而陈浩云以为,严震一向诡计多端,此地必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他轻巧的跃上了墙垣,躲在阴影之后,指尖一弹,几颗碎石疾风飞落,砰砰砰打在院内的不同方位上。与此同时,数只羽箭从暗处齐发,一阵刀光剑影翻飞过后,羽箭的攻势才收起,院内再一次陷入黑暗。
看来院内已布满机关,陈浩云不由得想到曾与之交手的天机辩傅大通,此人以通晓奇门遁甲之术而名震江湖,这满院的机关大概就是他的杰作。眼下,守在院中的高手尚不知有几人,加上机关遍地,要寻到谢篆文可谓难上加难。
正思虑间,忽听得有人轻声叩门。追风剑卢方自院内走出,且频频回头,好似在和什么人讲话。
门板吱嘎一声被卢方打开,一个矮小的身影正怯怯的站在门外,手上还提了个篮子。
“大爷,这是您点的饭菜。”夜色下,男孩的声音略带胆怯。
“你是新来的?”卢方打量了男孩两眼。
男孩紧张的握了握手中的提篮,小声回道:“他们说,说夜路黑,都不愿意来,就让我来送……”
卢方嗤笑了声,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丢到他身上,“多的钱是赏你的。”
“谢大爷。”男孩将篮子交给卢方,话语里带了一丝窃喜,行了一礼转身快步小跑入了暗夜里。
卢方随手推上门板,提了篮子边走边讥笑道:“连个饭馆的伙计都知道欺软怕硬,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陈浩云死死的盯着卢方的行走轨迹,眼见卢方就要迈步进屋,陈浩云眼一眯将手中的死老鼠丢进院子。立时,羽箭齐发,卢方本能的一跃而起,将手中提篮一脚踹入半空,羽箭的攻势越发凌厉,瞬间就将提篮四分五裂,卢方则借机躲到了屋檐下,背靠墙壁一动不敢动,嘴里却不住的抱怨:“奶奶的,傅大通这个龟儿子,设计的什么机关,差点没把老子扎成马蜂窝!”
“呵呵,你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沈九娘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就是可惜了那一篮子好酒好菜,看来今晚我们要饿肚子了。”
“饿死你个贼婆娘!”卢方狠狠的啐了口。“还不快点把这劳什子的机关解开,我现在半点都动弹不得,那些箭各个都涂了毒,沾上就是死!”
“吆,口气这么糟啊!”沈九娘开了门,姿势妖娆的靠在门扇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酒杯。她不怀好意的瞄着手里的酒杯,又带着冷笑看向卢方。
卢方被笑的脊背发凉,“贼婆娘,你想做什么?”
沈九娘将身子往前探了探,“能做什么啊,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可偏偏饭菜都被你给糟蹋了,我现在可满肚子都是怨气,不发泄发泄怎么好。”说着,她突然掷出酒杯。
卢方大骇,一个飞身撞开尚未关合的门板,叽里咕噜滚了进去,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