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追风剑不愧是追风剑,逃命的速度也跟风一样!”沈九娘的嘲讽声尚未落地,半空中疾驰的羽箭像是失去了方向,七零八落的掉在了地上。
屋内,卢方的喊声随之而起。“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我啊这是在磨练你,你看崔浩和袁怀少都莫名失踪了,说不定是被高手给宰了,你连傅大通的机关都躲不开,碰上那样的高手就只有死路一条。”
“少说风凉话,我他妈受够了这种日子,看着个半死不活的小崽子,每天还得提防着龟儿子的机关,再这么下去,我不被闷死也得被扎死。”
“你还不快点把机关推回去?眼下只有我们二人,若是有人来偷袭,没有机关相助,那小白脸随时都能被人救走,到时将军怪罪下来,咱们会死的更难看!”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若是有人敢来,我便将那小兔崽子宰了,让他们救个死人回去,哈哈!”卢方卯足了劲就是不肯再开启机关,他算是被吓怕了,沈九娘见说不动他,也懒得再说,扭身向后院走去。
听了他二人的对话,加上这一连串的举动,陈浩云可以确定,这里只有卢方和沈九娘把守,机关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关合,只是谢篆文到底被关在了哪里?陈浩云轻身跃上了房檐,俯下身揭了片青瓦,一眼就瞄见卢方无精打采的靠坐在木椅里,而沈九娘正挑起直通后院的门帘,手上端着盘点心走进了屋。
这两人夜半三更还留在这间屋子内,莫非谢篆文就被关在这里?不远处,不知从哪窜出只野猫,一脚蹬在了一块松动的瓦片上,屋内二人听得动静,纷纷警戒的窜起身。沈九娘率先冲出屋子,手中银光一闪,冲房檐之上打出数根梅花针。
陈浩云忙拉起面巾一跃而起,卢方与沈九娘见有人侵入,皆亮出武器上前围攻。卢方剑锋扫过,成片的瓦片被剑风卷起,在半空连腰折断,化作尖锐的碎片飞向陈浩云。陈浩云双脚画圆,稳稳的站在倾斜的房顶上,气行周身,最后推至掌心,一股劲风随之而出,将疾驰而来的碎瓦片生生逼了回去。卢方只觉眼前一片雾白,惊叫着跳起身,手腕飞转,以剑气打散瓦片。
沈九娘飞身而起,左手立起,一掌劈向陈浩云颈间,陈浩云侧身闪避,沈九娘右手又探出两指,直取陈浩云心脉。陈浩云左手一闪,一把钳住沈九娘右手腕,身子略倾的同时右肘迅猛出招,击中沈九娘左肩。沈九娘痛叫一声,脚腕飞速扭动,三只梅花针从左脚鞋尖飞弹而出。陈浩云立刻松了手,身子向左退开,梅花针擦着他腰间飞过。
卢沈二人见来人十分难缠,立刻交换了眼神,沈九娘退入屋内,卢方则将陈浩云拖在院中缠斗。两人意图关合羽箭机关将陈浩云射杀。
“贼婆娘,你快点,我快撑不住了!”十余招过后,卢方已有些吃力,他寻了空扭头喊道。
沈九娘心中想的却是,以来人的身手,卢方必不能全身而退,若是能除掉来人,哪怕牺牲了卢方也是值得的,所以她一直在寻找最佳时机。
眼见卢方就要被陈浩云擒下,忽听得咔嚓一声清响,卢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万万没想到沈九娘竟将他也算了进去。“贼婆娘,快关掉!”
嗖嗖嗖,羽箭划破夜空,直取二人。陈浩云眉头一紧,抓了卢方挡在身前,飞至屋檐下背靠门板纹丝不动。卢方哪肯罢休,极尽可能扭动挣扎,眼看就要被羽箭穿透。
蓦地,一个人影好似凭空冒出,跃入半空掷出几样东西,只听噼啪声乍响,隐在暗处的几处机关已尽毁。
劫后余生的卢方僵硬的动了动眼珠子,发现羽箭已经全数落地。
陈浩云丢开卢方,跃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