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可能败,不可能!”严震用力挣脱了陈浩云,挥动双臂冲着上天大喊,“四十年前你既然让我活了下来,今天就不该这么对我!”
“严震,你多行不义,杀戮一生,早该一死以谢天下!”大胡子提着长枪咒骂道。
“胡说,我是在替天行道!”严震抬手抹掉满脸的血,死死的盯着陈浩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你今天休想杀我!”言毕,他脚下飞起,内力从双臂灌入拳。
陈浩云挥臂隔开严震的双拳,严震的双拳立刻化作掌,直劈陈浩云面门,陈浩云侧身避开,立掌砍向严震脖颈,又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震,催断了严震的双臂。双臂双腿皆断的严震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像是待宰的羔羊。
“严震,你欠下的一切,今天都还来!”陈浩云高喝一声飞入半空,落下时一掌劈在他的咽喉,只听骨头破裂,严震艰难的咽了两下口水,眼珠一瞪,脸也歪向了一边,一代枭雄就这样命毙于此。
陈浩云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又哭又笑看向苍天,心中不住的呐喊,娘,姨母,我替你们报仇了,我替你们报仇了!
尹浩文步下台阶,心中长叹,严震,你终于死了,终于——死了!
刘平林见势不妙,提着宝剑欲偷袭不远处落单的桑南心,他还记得这张脸,当年就是严震命人将她丢进装满蛇的箱子。如果能抓到她,说不定能以她做要挟逃出都城。陈浩云瞄见刘平林鬼鬼祟祟的走向桑南心,他忙将脚边的剑抓在手中,用力掷向刘平林,后者被突如其来的宝剑吓了一跳,匆忙跳开几步,桑南心终于发现了刘平林要对她不利,害怕的叫了起来。
“快救她!”陈浩云冲口喊道。尹浩文也忙扭头看去,刘平林已卷土重来,扑向了桑南心,可惜他离得太远,根本赶不过去,危难之际,只见程嘉宁手中白绫迅猛飞出,缠住了刘平林的脖子用力一转,立时拧断了刘平林的脖子。
“南心,你没事吧!”尹浩文几步冲过去将桑南心抱在怀里,陈浩云也关切的注视着桑南心。
陈浩云如视珍宝的眼神让程嘉宁的脸色越来越糟,“姑姑,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程潇见姑姑拧着眉,不解的问道。
胡不归走过来清了清嗓子,“这个嘛,嘉宁姑娘应该是受了内伤。”
“内伤?”程潇忙在怀里翻找个遍,随后献宝似的将药瓶递到程嘉宁面前,“姑姑,你要不要吃颗药?”
程嘉宁一甩手,“留着自己吃吧!”随即扭头飞出了皇宫。
“我又没受伤,吃什么药啊!”程潇耸了耸肩,将药瓶收回怀里,转而招呼霜落堂的人撤离。
“程兄!”尹浩文叫住了要一并离去的陈浩云,“今日之事程兄功不可没,待我禀明圣上,必有重赏。”
陈浩云释然的摇了摇头,官职名利曾经都近在眼前,可带给他的只有痛。如今大仇已报,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多谢丞相,只是我习惯了闲云野鹤,江湖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可是……”
庄敬宇出声道:“丞相,既然这位大侠不喜功名利禄,丞相也不必勉强了,毕竟人各有好。”
“这……”尹浩文为难的看向兄长,“你心意已决?”见陈浩云颔首,尹浩文惋惜的说道:“你有济世之才,我本想在此事了却之后举荐你重回朝堂,奈何你已心生去意。罢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程大哥,你,你要走?”从几人的对话中察觉陈浩云即将离去,桑南心咬着唇不舍的望着他,一路走来,陈浩云就像个尽职的哥哥一样,不但对她有求必应,更是呵护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