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已报,我也该离开此地,何况谢公子伤势颇重,也急需送回苗疆调养。”
“谢大哥!”陈浩云的话让桑南心想到她此行的目的,她不由得惊呼,“谢大哥他还好吗,伤势要不要紧?”
“南心,你不要心急。”尹浩文有些吃味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当初我受了那么重的伤,程兄也将我救了回来,如今霜落堂的人都在谢篆文身边,料想他也是无事。”
“你说的对。”当日尹浩文已面如死灰,都能在几粒药之下扭转乾坤,桑南心信服的点了点头,“但是当初我答应了莹儿,要救回谢大哥,可现在我连谢大哥都没见到,真觉得对不住莹儿和谢伯伯,我想同程大哥一道去看看谢大哥,可以吗?”
“他们就要回苗疆了,都城和苗疆相隔甚远,还不知何日能再见,当然要去见一面。”尹浩文温情脉脉的执起桑南心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看着他们情意绵绵,一旁的庄敬宇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独守空闺的玲珑,心中一阵刺痛。数年前,他受尹浩文之邀来都城游玩,正巧遇上了皇帝祭天,随行的轿子中露出的那一抹娇颜刹那间抽走了他的魂魄,无奈他只是江湖子弟,只得相思情苦漫漫长,爱意藏心间。
余光瞄到庄敬宇失神的模样,尽管庄敬宇从未对人诉说过自己对公主的爱意,可精明过人的尹浩文早已看出了端倪,他垂了眼眸,心中已有了盘算。
陈浩云一行人来到草屋外就看见玉堂春倚在门边笑容不明的注视着他们。“副堂主回来了。”说的话也是阴阳怪气。
陈浩云点了点头,桑南心抢着冲到了门前,却被玉堂春拦了下来,他轻蔑的挑了挑眉,“桑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来看谢大哥啊!”桑南心见玉堂春话语不善,也十分不满的回了句。
身后的尹浩文也跟上前,瞄了眼玉堂春仍横在身前的手臂,冷笑道:“南心不过是想探望冷剑门的谢公子,难道也要经过霜落堂的许可?”
玉堂春理所当然的哼了声,“人是我们救回来的,让不让看当然是我们说了算。”让嘉宁姑娘不痛快的人通通都该受白眼,玉堂春如是想着,手依旧横在半空。
“若是我们非要进去呢?”尹浩文冷眼看着玉堂春,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
他们身后的陈浩云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玉堂春,嘉宁在里面吗?”玉堂春为何会莫名发难,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程嘉宁在生气,而令程嘉宁生气的原因便是他对桑南心的关心,程嘉宁对他的喜爱已经表现的不能再明显了,他若是再看不出,可就真是个傻子了。
听见陈浩云问到程嘉宁,玉堂春的臭脸才有一丝缓和,“嘉宁姑娘啊,她刚走了——”他故意拖着尾音。
“走了?去哪了?”陈浩云追问,程嘉宁受了伤,虽不至于伤及性命,可带伤离开也并不稳妥。
玉堂春抠着指甲,随后送到嘴边,将浮沫用力吹向面前二人,见桑南心和尹浩文脸色发青,这才满意的继续说道:“送谢篆文回苗疆了。啧啧,这一路跋山涉水,相扶与共,说不定两人日久生情,倒也不错。”
陈浩云听得哭笑不得,玉堂春分明是在激他。
“谢大哥走了?”桑南心失望的垂下眼,喃喃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都怪嘉宁姑娘,为什么要走的那么急。”
“你这个人,说话真是不受听,什么叫都怪嘉宁姑娘,明明是你自己要来都城救人,结果呢,只顾着自己谈情说爱,早就把你的谢大哥丢在脑后,现在人救出来了,你想来捡便宜,做——梦——”玉堂春毫不客气的讥讽了一通。
“我……”桑南心委屈的直绞手,她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