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桑南心的话,玉堂春气得五官都扭到一块去了,“怕你?我呸!”他气不过的瞥向了陈浩云,“这里面没有他们要找的人,既然人是副堂主带来的,就请副堂主送走吧!”
桑南心上前使出浑身力气要推开玉堂春的手臂,“我不信你说的话,我要亲眼看看谢大哥在不在里面!”
“你怎么这么蛮横?都告诉你了,你找的人不在里面!”玉堂春死死的守在门口,不让桑南心再往前一步。
尹浩文突然闪身出现,一把钳住玉堂春的肩膀用力一捏,玉堂春不由得龇了龇牙,“松手!”玉堂春恶狠狠的盯着尹浩文。
“你让开,我自然会松手。”
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烈痛感,玉堂春咬着牙迸声道:“休想!”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话落,尹浩文眼中一冷,手上已加重了力道。
“住手!”陈浩云几步跃入几人之间,一左一右擒住了尹浩文和玉堂春的手腕。虽然陈浩云不认为尹浩文能伤到玉堂春,可一个是自家兄弟,一个是霜落堂门人,一旦动手必定伤了和气。
显然众人已入僵局,这时只听屋内有人断断续续说道:“让……进来……见……为实……”
陈浩云一愣,这个声音虚弱无力,而且言语不清,莫非是——,此时玉堂春也挣开了陈浩云的控制,窜进屋内低声道:“何必让他们来打扰你休息,你好好歇着便是,外面我来处理。”
其余三人也跟着进了草屋,走了几步就看见玉堂春坐在床榻边扶着那人起身,那张脸还残留着刀划过的伤痕,但已能看清大概容貌。
“谢……谢公子……回了……不在……”他艰难的吐着字,努力的将含糊的音咬得更清晰。当看到陈浩云时,他的目光一定,隐隐的期盼流淌在双眼中,“严……死……”
陈浩云哑着嗓子点了点头,“严震死了,死在我掌下。”
那人的嘴突然张开,越张越大,嘴唇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好……太好……”扶着床榻的手缓缓攥成了拳,他猛的低下头,有东西滴下来摔在床褥上,一滴,两滴,直至手边的床褥被滴滴答答的水珠晕开了一片。
尹浩文越发的觉得古怪,这个人也同严震有仇?他突然想起八年前将军府地牢发生的事,有人潜入将军府试图救走陈浩云,但混乱之中几人未能得手,陈浩云的身上也受了伤,脸更是被划破,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虽然他没有亲自去看,可是按尹叔的描述,基本上同眼前的人一致。数月前与陈浩云重逢时,他只顾着关注桑南心,根本没想起当年那段插曲,陈浩云虽然蓄着络腮胡,可也能看出脸上并无伤痕。“他是?”他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不由得问出口。
床榻上的人抬起头,脸上还残留着水痕,他红着眼眶一字一顿的说道:“卢——渊——”这两个字说的格外清楚,也格外沉重。
“卢渊!”这个名字让尹浩文为之一震,他自然是记得卢渊,卢中海的侄孙、卢家三公子、当年秋试第一名的卢渊!九年前卢家阖门被灭,唯有卢渊侥幸活下来,但仍在朝堂之上被严震逼疯,后来这个人就失踪了,一个疯子纵然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关注,于是乎,卢渊这个名字就如同被世人打入了冷宫,再没有人提起。现在看来,八年前那场劫牢终是成功了,只不过由于卢渊的介入,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