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回……公道……”床榻上的卢渊再一次咬牙出声,他眼中的坚定让人无法忽视,“见……圣上……”
“副堂主,实不相瞒,这次就是嘉宁姑娘吩咐我送卢渊回到都城,为卢家在皇帝面前讨回一个公道。”一手扶着卢渊的脊背,一手握住卢渊的手,玉堂春毫不在意自己和卢渊之间有多暧昧。
“你们,你们怎么——”桑南心皱起眉,嫌恶的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玉堂春高傲的抬起头,“我们怎样都是我们的事,桑姑娘还是少吃咸饭。”言外之意便是不劳您闲操心。
“你——”桑南心被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为化解双方的矛盾,陈浩云开口转移了话题,“九年前卢家上下不幸罹难,卢渊以一己之力想为族人讨回公道指认凶手,只可惜严震一手遮天,将此等残暴之事全数推到了刺客身上,卢渊非但未能替族人报仇,反倒被逼入困境。如今严震已死,当年的事也该大白于天下,究竟是刺客所为还是有人蓄意残害同僚。”他转而看向尹浩文,“昔年我被严震关押在地牢,幸得卢渊相助,他甘愿自毁容貌顶替我,才让我得以逃出生天,若非如此,我根本没有机会亲手除掉严震,若论功劳,当是卢渊为首。请尹丞相看在卢渊这份功劳上为其请命,为卢家伸冤!”说罢,他冲尹浩文深深作了一揖。
“哥!”尹浩文快步上前扶起兄长,“就算你不拜托我,我也必定会全力相助,他救了你,便也是我的恩人,此份大恩若不报答,我又何以为人!”言毕,他走至床边,无限感激的看着卢渊,“卢公子,我便是当朝丞相尹浩文,也是被你救过的陈浩云的胞弟。”床榻上的卢渊听到尹浩文这三个字明显缩了缩身子,他无法自已的想起那些年尹叔是如何虐待他的。看着他的举动,尹浩文歉疚的说道:“我知道我父亲做了很多不堪之事,可为人子女我无法选择,我唯有尽心尽力替卢家讨还公道,报答你的恩情,也偿还我父亲欠下的债!”
“多……谢……”
“有尹大哥帮你们,肯定没问题的。”与有荣焉的桑南心挑衅般的瞥了玉堂春一眼。
玉堂春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那就多谢了。”
尹浩文正了正身形,“那就请二位随我回丞相府休息一晚,明日与我同入早朝,向圣上说明一切。”他瞄了眼卢渊,欲言又止,“只是卢公子……”
只一顿,玉堂春就明白尹浩文指的是什么,不外乎是卢渊的失语症,“这个不劳丞相费心,我自有办法。只不过我们今夜要留在此处帮卢渊调理,丞相的好意心领了。”玉堂春信心满满的说道。
尹浩文心中怀疑,一夜之间怎么可能治得好失语症,但碍于这是卢渊的私事,更可能关乎了霜落堂的秘药,也不好多问。
“也好,”尹浩文点点头,“明日我派人来接你们入宫。”
原是来探望谢篆文的桑南心,人没见到反倒吃了一肚子气,她扯了扯尹浩文的袖子,“尹大哥,我们就先回去吧。”
“好。”尹浩文冲几人拱手,“我们就先告辞了。”
尹浩文和桑南心前脚刚走,一个人影跟着就冲进了屋,嘴里还嚷嚷着,“人在哪,人在哪?”
玉堂春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满是戒备的盯着来人。“大胡子,你要干什么?”
大胡子一把推开玉堂春,把他推得一个趔趄,继而一脚迈到床前,死死的盯着半毁了容貌的卢渊。正当众人满心疑惑大胡子要做什么的时候,就见大胡子一个大熊抱扑住了卢渊。“你受苦了!”大胡子那一声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