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书拍了拍胸口补充道:“霜落堂……堂主……”
好不容易弄清楚行书和楷书的话,宫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陈浩云喜欢的居然是玉罗刹!”
此时坐在自己屋内闷头灌酒的陈浩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抓过酒坛继续仰头倾倒。
数日前当他赶到北冰国与东屿国的交界之地时,却失去了老者与程嘉宁的踪迹,无论他如何打探,这两个人就好似蒸发了一样,再无踪影。之后他在不经意间听一个小二提起有两个打扮奇特的人要去穿越雪海前往北冰国,陈浩云也不知自己哪来的那股信念,心中笃信那两人便是他在苦苦追寻的老者和程嘉宁。他独身一人深入雪海,想要追上几日前便出发的两人,可中原人根本不了解雪海壮观秀美之后的恐怖,陈浩云便是这样,险些因为缺衣少食死在雪海中。也许冥冥中注定,最后竟是宫玉救了他。
站在半掩的门外,宫玉瞧见陈浩云脚边乱七八糟丢着十几个酒坛,可坐在桌边的人却是越喝越清醒,他心里暗暗为二哥珍藏的美酒叫屈。
“咳。”宫玉清了清嗓子,随即推门入内。
陈浩云好像未察觉到来人一般,继续自顾自的喝酒。
宫玉拉开陈浩云对面的凳子坐下,无奈的开口道:“别人喝酒是买醉,你倒好,越喝越精神,我看你啊,还是别糟践这些好酒了。”说罢,他用力将陈浩云手中的酒坛扯了下来。
“给我。”沉默了数日的陈浩云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开了口。
宫玉瞧了瞧手里的酒坛,又瞧了瞧陈浩云,好看得眉毛立时拧了起来,“这么多天你都不愿意说话,合着我还不如一坛酒?”
“给我。”陈浩云的声音又沉了一分。
宫玉翻了个白眼,十分潇洒的将酒坛丢向门外,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陈浩云不想再理他,起身就向里间走去,打算裹上棉被开始冬眠。宫玉急的一把捉住他,“你喝了我二哥这么多酒,总得回报点什么吧!”
背对着宫玉的陈浩云脚上一顿,宫玉有些得意的想着,就知道你有恩不报憋在心里难受。“你是喝酒的行家,应该喝得出来,这些酒至少已经藏了二十年,我们兄弟平日里都舍不得喝上一口。你那鼻子倒是灵,几下就摸到了酒窖,还把里面搬空了,我二哥要是知道了,修理你事小,若是一口气上不来气病了,这边关谁来守,百姓又该如何?”
沉默了片刻,陈浩云回身低声问道:“要我做什么?”
宫玉清清嗓子,“其实简单得很,过几日我要启程去北冰国和他们签订协议,依他们的作风,肯定不会轻易松口,说不定还会当场挑衅,我们总得带几个高手压压场面吧。”说罢,宫玉殷切的看着陈浩云。
“好。”陈浩云想也没想,一口应承下来。不是说老者带着嘉宁去了北冰国吗,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北冰国去查探一番。
听见陈浩云的答案,宫玉悬着的一颗心才松下来,幸好他答应了,不然还要想别的办法才能让他重新融入人群,而不是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酒鬼,还是个喝不醉的酒鬼。
五天之后,东屿国的使团离开了边界,前往北冰国都城。
北冰国,这片广袤大地上唯一一个女权国家,北冰国的女子可以出将入相,从文习武,娶夫纳宠。而北冰国的男子只有一条出路,那便是嫁人。于是乎,当宫玉一行人出现在北冰国的土地上时,每个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女人们看他们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各种意味,有评头论足的意味,也有调戏的意味。
“明王爷太鸡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