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抓回来!”卓泷衣咬牙迸声,“擅闯王宫,竟敢如此无视我北冰国!”她一甩袖子,冷声吩咐道:“看好豫王爷,如果人没了,你们提头来见!”
隔天,紧张的气氛已蔓延至全城,满大街贴的都是陈浩云的画像,还标明了巨额赏金。
乔装成普通百姓的玉堂春在城里兜兜转转了一圈,将消息打探得七七八八,这才谨慎的返回了山林木屋。“这回是真的棘手了。”他摘下皮帽,换回平常的衣衫坐了下来。“现在满大街都贴着告示要追捕副堂主,赏金更是高的吓人,只怕副堂主一露面就会被人认出。”
“那是。”白衣老人斜倚在地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抓着一根刚啃干净的鸡骨头剔牙,“我的徒儿长得英俊潇洒,想不被人认出都难。”
玉堂春满脸黑线,“老头,这又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一直沉默在旁的陈浩云冷不防开口道:“玉堂春,能否请你帮一个忙?”
玉堂春愣了一愣才点头道,“副堂主请讲。”
“帮我写一封信。”
“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卓泷衣气急败坏的捏着刚刚拦截下来的信件,用力将它甩在常将军脸上。
一个时辰前,有人遮头避面想要混出都城,士兵担心是陈浩云假扮,要求此人露出面目,然对方执意不从,双方谈不和便打了起来。只是守门的士兵并未成功拦下此人,倒是厮打的过程中将一封信从对方袖口震落,守门的将领刚打开信件就认出了上面的字迹,赫然是她的顶头上司常将军的笔迹,上面详细的写着王宫布局以及营救宫玉之法。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这封信就被递到了卓泷衣手中,卓泷衣看后,气得浑身发抖。
“公主息怒!”常将军惊恐的跪在地,“下官并没有写过这样一封信,这一定是陷害!”
“住口!这上面分明是你的笔迹,你还想抵赖!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娶陈浩云为夫,没想到你在儿女私情和家国大义面前竟做出这等选择!”卓泷衣一甩袖角,“将常将军带下去,好生关在府内,没有我的许可,不可出来!”
“公主,公主!”这种变相的软禁让常将军急迫的想要求饶,“我真的是被陷害的,真的,公主你要相信下官!”
常将军很难想象,作为北冰国最出色的将军,就这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逐出了朝堂,说好听点是软禁,说不好听点极有可能被贬为平民,永世不得入朝为官。她心中苦水泛滥,明明就不是她做的,为什么公主是非不分就将她软禁在府,这种念头每度过一日就越发重一分。
熬到第五日时,常将军已然处在疯癫的边缘。她爱慕陈浩云不假,可是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公主简直糊涂,单凭一封信就要治她的罪。她将家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可依旧无法宣泄心中的愤怒,直至有人送来公主的密信。
她激动的捧着那封信,里面写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敌人,她只需再等待几日,届时只消潜入王宫将宫玉一行人带出,那些背后主使之人就会自动露面。于是她数着指头等到了信上约定的日子,变了装的常将军偷偷潜入王宫将宫玉带出。
本着能逃就逃,逃不出就继续回来坐穿牢底的心态,宫玉毫不质疑常将军的做法,欣欣然随她出宫去也。当身着士兵服装的众人离开王宫来到城外时,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几招制服了常将军,并将她一掌劈昏,同时也带走了宫玉几人。
再醒来时,躺在自己房间内的常将军犹如隔世,总觉得自己昨夜的一切都是梦,直到公主派人来通传,说宫玉已经逃离了王宫,她这才幡然醒悟,一路挣扎着入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