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名!”鱼娘的泪再也控制不住,松开了程嘉宁的手腕,跌跌撞撞扑向魏名,历经死生的夫妻二人瘫坐在地,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程嘉宁一手拐上程潇,一手挽住陈浩云的手臂,“哭哭啼啼有什么好看的,走吧,出去喝茶去!”顺带还给想要留下来看苦情戏的满江红一个警告的眼神。
月亮沉下,太阳升起,直到日渐晌午,红着眼眶的魏名夫妇才相携从房内走出来。出了房门,二人几步走到落座在茶桌旁的程嘉宁身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嘉宁姑娘,一切都是我魏名的错,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他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
鱼娘忙抢白道:“嘉宁姑娘,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魏名他是受人唆使,姑娘有怨气便冲我来,鱼娘绝不会有怨言!”
将刚刚贴到唇边的茶杯移开,程嘉宁冷着脸望着他们,“你们二人到底谁要来担这个责?”
“我!”
“我!”
夫妻二人同时喊道。
毕竟还是同门师兄弟,昔日里傲气云天的魏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陈浩云还是想为他留些颜面,便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嘉宁,毕竟当年在云岭山生活过一段时日,魏名本性如何你也是知道的,我晓得你是故意戏弄他们,气消了就算了吧。”
程嘉宁直了直身子勉为其难的说道:“好吧,看在你是我舅公徒弟的份上,只要你说出三花毒草是谁给你的,这件事我便从轻发落。”
魏名来不及细想所谓舅公徒弟这一层身份到底为何,他自然知道程嘉宁关心的是三花毒草的来源,只是这一刻,他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莫非这东西来的蹊跷?”见魏名面露难色,程嘉宁聪明的脑袋里也闪过一些痕迹。
“嘉宁姑娘不计前嫌救下我夫妇二人,我自当告诉姑娘这三花毒草的来历,只是我觉得那人应当也是受人摆布,并非主使之人,还请姑娘莫要因一时情绪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言毕,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一红,数月前因为一时情绪差点造成无法挽回局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
“我不是你,不会因为一时喜好就了结了别人性命。”程嘉宁的话让魏名脸一阵红一阵白。
“姑娘说的是,姑娘肯出手救我夫妇二人,便足以说明一切。”他沉了沉声,“那人姑娘也是认得的……是……桑南心!”
相较于陈浩云的不可思议,程嘉宁只是微微舒展眉头,“果然是她。”
魏名满脸错愕,“姑娘早就猜到了?”
“为了替好友鱼娘报仇,将毒药交给你来毒死我,这个理由倒也合情合理。”程嘉宁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一手拖着下颌,一手搭在杯沿低声道:“桑南心,赵妍,三花毒草,煜良山。”
“我早就看那个桑南心不顺眼了,姑姑,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即刻将她抓来为姑姑出气!”一旁的程潇听得牙根痒痒。
“这样只会打草惊蛇。”陈浩云眉头紧锁,“看来想要摸清事情的缘由,只能去丞相府走一趟了。”
“什么,姑父你还要深入虎穴?”
程嘉宁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些天你拉着我在街上并非闲逛吧?”陈浩云若有所指的问道。
程嘉宁巧笑倩兮,“知我者,陈副堂主也!”
一旁的程潇听得云里雾里,“喂喂喂,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听不懂。”
程嘉宁回手赏了程潇一个弹指,“听不懂就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