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委屈的揉着被弹的额头,为什么照顾老弱病残的苦差事都甩在他身上!
次日,二人在街上闲逛时,便有人出现,自称是丞相府的下人,依丞相之言请他二人到府上小坐。
“哥,嘉宁姑娘,你们来都城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若不是方才我下朝之时碰巧瞧见你二人,还不知何日才能得见。”二人刚迈进丞相府大门,便有丞相亲自相迎。
“是啊,陈大哥,嘉宁姑娘,你们,你们太见外了。”桑南心脸上的笑容极其扭曲,像极了哭。她根本想象不到,那包药居然没能要了程嘉宁的命,只是让她在鬼门关打了个转,又出人意料的活了过来。
反观程嘉宁,似乎毫不知情,只笑吟吟的回道:“我和陈副堂主不过是路过都城,稍作逗留几日,本想着你二人当是成亲了,新婚燕尔,也不便来打扰。”
“呵呵,嘉宁姑娘说笑了,别说我与南心尚未成亲,便是成亲了,哥也依旧是我的兄长,怎有不便之说。你们便安心在此住下吧,否则我心里才真是过意不去。”尹浩文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热情好客,同时也道出二人尚未成亲的事实。
陈浩云拍了拍尹浩文的肩膀,“是我考虑的太过了,我们兄弟二人本不该如此见外。”他扭头对程嘉宁柔声道:“浩文如此盛情,我们也就不要拒绝了,可好?”
程嘉宁点点头,“你说了算!”那副新媳妇的柔顺模样将尹浩文心底的疤痕再一次掀开。
各怀心思的人表面上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其乐融融的三天,然而到了第四天夜里,有些人便按耐不住了。
桑南心在房间里一遍遍踱着脚步,脸色苍白的她双手死死的绞在一起,不安的咬着嘴唇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活着,不应该,这不应该!”每每想起程嘉宁面对她时若有所指的笑容,她就觉得身上不由自主的在打冷颤。那笑容在她眼里就是吃人的蛇蝎,仿若下一口就能将她吞没。她蓦地停下脚步,“四大派的人都死在那毒药之下,为什么只有她不会,为什么?我明明拿老鼠试过,毒药是真的,可——”桑南心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床榻上,精致的床榻被撞击的哗啦哗啦响。
“程嘉宁,你不会永远好运下去!”暗夜之中,床榻上的人阴冷冷的吐出这句话,那双原本清纯的双眸此刻已蒙上漫天阴霾,桑南心咬着牙,死死的扣住身边的床柱。
“陈大哥,喝茶!”隔天上午用过晨膳,恢复如常的桑南心举着一杯茶递到陈浩云面前,甜甜的看着他说道:“这茶是皇上赏的,特别好喝,陈大哥你试试看。”若是旁人看去,桑南心的眼中自然只有期待,其实她心中的恐惧只有自己知道,微微泛抖的指尖,纠结的内心,以及忐忑急躁的心情像是一团满是荆棘的乱麻,扎得她想要不顾一切丢开手边这碗茶而后落荒而逃。浓郁的茶汤仿佛一汪不见底的池水,里面倒映出昨晚的一切。
“明天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要让陈浩云喝下这个。”黑暗之中,有人推开她的房门走到她面前,将一包东西交给她。
“尹大哥,这是什么?”桑南心直觉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忙从床上一弹而起。
来人正是尹浩文,借着微弱的星光,他讳莫高深的笑容让桑南心身上刚刚褪去的冷颤再一次袭来。
“尹大哥……”尽管这些日子以来尹浩文对她越发冷漠,可这般冷血无情的模样桑南心还是初次见到,就像被魔鬼附身了般。她抖了抖嘴唇,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想害陈大哥?!”这一句肯定般的问话,以及尹浩文越发阴冷的笑容将桑南心牢牢定在原地。
“不,我不能这么做!”她匆忙丢开手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