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如今的显赫地位,说来自家的祖宗牌位,那可真是不少,**寸高的阶梯状牌位格一层一层的往上垒,足有十七八层高,密密麻麻的都是牌位,数都数不清楚。
而沐家祠堂里的牌位,就着实有些寒酸了,任云舒走进幽深庄严的高柱大堂内,坐北的整面墙都打铸成了供桌祭台,她只打眼一看,上头孤零零的,只有十几个牌位,任云舒知晓的也只有四个,分别是老黔国公,后追封黔宁王的沐英,旁边是他的发妻林氏,然后下面就是沐英的大儿子,已经故去的沐昕大哥沐春的牌位,旁边放的是沐春的正室,生沐婉卿难产而亡的顾氏的牌位。
对于沐家这不多的牌位,任云舒事先也大概是知晓的,沐英出生于濠州,父亲早逝,一直是随母度日,家境十分贫寒,后江淮地区爆发了红巾军起义,元朝对于红巾军的起事随即展开镇压。由于战事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沐英跟随母亲躲避兵乱,不久之后他母亲就死在了逃难的路上。当时还只有八岁的沐英流浪到了濠州城,被当时的圣祖发现并收留,圣祖夫妇当时膝下无子,就认了沐英为义子,沐英遂改姓朱,在圣祖夫妇身边生活。
圣祖夫妇待他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不仅教他识字读书,还教他如何带兵打仗。沐英的童年便是在战乱、兵营、征途中度过的。
沐英长大之后,已是不记得自己原来的姓氏了,后来圣祖便赐了他沐姓,寓意为永沐皇恩。
任云舒又看了眼沐英上头的几个牌位,也并没有具体的姓名,想来也是沐英记不起自己先父先母的姓名,只立牌位已做祭拜罢了。
此时的祠堂里面,已是站了许多人了,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一见了沐昕和任云舒,便微走了几步,温雅而慈爱地笑道:“昨日可累坏了吧,好了,赶紧过来上香磕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