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大胆?敢夜闯京城?”守城门的将领魏宣正犯迷糊,被这阵马蹄声吵醒,提这个大刀往城门下望去,心中满是愤懑不快。
那将领正想着怎么端起架子收拾这不知好歹扰了他好梦的人,却见坐在那白马上的人,身法奇快无比,轻踏马背,凌空腾起,转瞬间便上了城头。
她一手刀劈在将领的手腕上,衣袖一甩,那刀便已落在她的手中。
“守城门的人竟这般没用!还不滚回去给皇叔请罪!”那女子睥睨俯视,月落乌啼,更觉月光清冷,
魏宣慌忙跪下:“长……长公主殿下恕罪,微臣参见长公主。”
南宫澈泠冷哼一声,便向下走去。
“公主不可,城门有宵禁,公主不可进城。”
南宫澈泠头回,吩咐了一句:“景行,将皇叔的密旨拿来给他看看。”
一男子应声跃上城头,扔出一卷密旨。
魏宣颤颤巍巍地结果密旨,南宫漫不经心地说:“看清楚了吗?是皇叔昨天大半夜将本公主召回的。”
“看……看清楚了,小的无意冒犯公主。还请公主……。恕罪……”魏宣颤抖着双手,双手高举着密旨捧过头顶。
南宫澈泠瞥过魏宣一眼,高高束起的发辫一甩,走下城头。景行接过密旨,随着南宫澈泠一起进城。
“公主,如今已是三更。我们如此大张旗鼓地进宫,只怕会惊动朝野。”景行打马跟在南宫马后,轻声问道。
“就怕惊动不了朝野”,南宫澈泠端坐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我就是要让那些大臣们看看,皇叔是怎样对宗室儿女赶尽杀绝的。”
不多时,二人来到宫门前。
“公主,可否要属下拿着腰牌去通禀一声?”
“不用,咱们翻墙进宫。”南宫轻轻挥手,轻身一跃跃上宫墙。淡黑的重重宫阙是隐匿在黑夜的楼阁。
宣政殿灯火通明,皇帝南宫训和太子南宫灏都在殿内,正是睡意笼上之时,适时,裴总管来报:“圣上,长公主在殿外求见。”
“澈泠?不过是两昼夜,怎的这么快就回京了?”南宫训此时睡意全无,抬头问道。
“皇叔也太小看我碧穹飞雪的脚力了”,二人抬头,只见那大步前来的女子,身披黑色披风,乌发高高竖起,玉色的脸庞稍稍仰起。
澈泠问道:“不知皇叔前日深夜召澈泠回朝,所为何事?”
南宫灏递上一封密信:“是北境的事。”
澈泠接过那密信,却见信上笔迹凌乱,信纸褶皱不堪,零星沾着血迹,写道:北汉余孽重现,北境局势混乱。
“北境要出事了?那当真是有意思。”澈泠放下信笺,挑眉笑道。
“澈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南宫训闻言,冷下脸来,“朕召你回京,是希望你不负先帝所托,稳住我南楚百年根基。朕希望不大动干戈,便能平定北境。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皇叔尽管放心,当年父王母妃为了南宫氏搭上了命,作为先帝太子之女,澈泠决不会忘记皇爷爷临终所托,更不会忘记皇叔对澈泠的期盼。”
南宫训脸色一僵,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他指着澈泠,猛地站起身来,嘴角不住地颤抖,眼角的纹路也愈发明显。“你……”
南宫灏起身,不动声色地对澈泠使了个眼色,按住南宫训的手,语气放轻:“父皇,澈泠年纪小,您别和她生这么大的气。”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