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在货商入住的饭店中餐厅吃中饭,恰好那天赵祁晟有空闲便急忙拉上邵依婷一同前往。
车上,邵依婷千万个不愿意,但看着张谦也在车上又不能把话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时不时悄悄对赵祁晟瞪眼。
同时,赵祁晟在车上默不作声,心里也揣着个疑问。以邵依婷的人脉,想要知道千里之外某家素未谋面的富商公子此时此刻需要的东西喜爱的东西,没个个把号的人手帮她去打听根本就不可能。
忍着好奇,四人一同进入饭店,在预定好的中包房里见到了来自北方的年轻富商。
张谦一进屋便自我介绍,随后将赵祁晟介绍给这位富商认识。
邵依婷和赵君在后,她偷偷打量起这个才二十六岁男子的行头打扮,和一旁的赵祁晟比起来还真是中规中矩,尤其是手腕上佩戴的老式金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老气横秋的味道。
再瞧他的个子,真不是一般的高。皮肤倒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洞察一切唯独碍事的便是他的长睫毛显得非常不搭。
她的赵智煊长了一米八二的身高算是江南男子中偏高大的,但胜在长了张极为俊美的脸。至于赵祁晟的身量差不多也就一米七五,怎么到了人家面前显得细皮嫩肉娇小可人。
在邵依婷的印象里,能和这大哥比身材的应该就吴永兴了,还有个模糊的印象,与这个身形很像就是想不起来了。
这男人姓霍,名叫云尚。祖上是在关塞,至于关塞是什么地方邵依婷至今都不了解。
他一说话便是一口纯正的北方口音:“劳烦几位今儿个来此处,我行程排得特紧凑,若不是张经理如此恳切的要求咱们见一面可能下午就得启程去徽州。”
邵依婷听着直皱眉头,这位姓霍的大哥说话还真是不怎么客气,说得赵祁晟像是要求着见他似得。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错,再这么下去赵祁晟确实是要求对方帮忙。
赵祁晟这家伙面子上并不好看,但还是耐着性子和人家寒暄了半天才入正题。
桌上热着黄酒,温温的喝着还算是爽口,赵祁晟为对方倒酒后放下酒壶笑道:“我听说霍先生现在在寻几味药材,其中就有一味是童子养玉。”
要不是从邵依婷处知道这事,赵祁晟打死也不会想到一块小小的玉还能把人给急死。
但当他亲眼瞧见这位霍先生双眼发光,冷冰冰的脸上蓄着笑意便知这事不是骗人的。
所谓童子养玉就是要找一个年轻貌美的男孩子从小佩戴一块玉佩,从出生至二八年华,期间不得近女色。原本这事并不难,但对作为药饵童子要求太高,关系到对方的生辰八字就不是谁的玉都能使用。
邵依婷见过那块玉,只是块小小的白籽玉,以赵家过去的富贵日子让娇贵的小少爷佩戴这么块玉倒是显得有些小气。
霍云尚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头写了四个生辰八字,其中一个恰好与赵智煊吻合。另外三个,依照上面的时间来看,一个年纪起码有五十岁,一个才七岁完全不能使用。另一个同赵智煊的年纪同年都是十八九岁的年华,只是现在兵荒马乱的,找十八九岁的童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赵祁晟扫了一眼,笑道:“既然有缘,这块玉若能帮上霍先生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随后,他从口袋里拿出块丝质的手绢,里头包着的白玉便是赵智煊从小就佩戴的玉佩,小小的一块算是小巧,不过要从小佩戴自然不能太大只。
霍云尚接过玉佩,细细端详,以他多年来在北方市场中鉴定玉料的能力自是能看得出这块玉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