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日浑浑噩噩，什么时候回了梧桐殿，什么时候把盒子给了明珠都不知道。扶歌说：“奴婢叫公主，公主也没什么反应。像是……失了魂。”

    听罢，笑了笑。命小乐子携两坛女儿红前往良峄山，放于良峄山山脚下就回来复命。彼时，父皇寿辰将近，各宫费了不少心思，母后更是派人去民间走访，寻些古物。父皇爱书画，古玩，也欣赏的了舞。

    我便由着梦里那场舞预备献给父皇，便练的勤。一场下来，汗流浃背，正喘着，头上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

    我抬头，见着一人。是位女子，瞧那衣服，纹着怒放的牡丹。单看料子，也比我们皇家的要好，和辛墨的差不多。心里有了番计较，却见那人坐在树枝上，姿态随意。

    看着高贵，又有些亲和。

    “你可知这舞的名？”她开口，话音活跃，招人喜欢。

    我有些呆愣，自是不知。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舞？

    她扬起微笑，“这舞名叫离人舞。”

    许是她见我呆愣的样子有些好笑，“噗嗤——”一声笑开来。

    我便站着不知道怎么办。

    她说：“想听听离人舞的故事吗？”

    我说了声好。

    她便说：

    上古之时，初代人类的第三个孩子，名叫谢千情。自幼能歌善舞，是部落里的祭祀。她个性骄傲，又有着倾世容貌。

    彼时天地选凤凰，以号令鸟类，为众鸟之首。不论美德，不论法力高低，只择最美。

    谢千情便织红袍，历时三年，得以铸成。穿上红袍的谢千情前往落日涯，那时百鸟齐聚，各各花枝招展，使出浑身的法宝让自己看起来漂亮的不得了。

    百鸟见到谢千情，自愧不如。四散开来，才得见里面那位众星拱月的存在。那位也是身着红裳，本体也是只火红的鸟儿，名叫云川。

    谢千情虽是人类，但祖神并未要求鸟类首领非得是鸟类。她丝毫不惧，祖神到来也不卑不亢。

    祖神见她，一眼就定下她。再见到云川，话已经出口，没有收回的道理。虽有些可惜，但谢千情却欢喜不已。祖神神喻下达，谢千情变做凤凰，脱离的人类的身份。

    谢千情却知道，她喜欢上了云川。

    “后来呢？”我问，来了兴趣，搬着板凳，磕着瓜子，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盯着我，微微嫌弃，还是继续说：

    谢千情那时候已经是神了，而云川，是妖。他俩相知，谢千情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仍是不想分离。

    她突然话音一转：“离人舞，指的是她脱离人类身份后发生的事。热恋时舞热情有活力，转而以平淡，轻巧，给人压抑。你刚才跳的的前一段。”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就——完了？我看她，她翘起下巴，一副张扬的模样。那双眼睛却是实实在在的看着我，我有些莫名其妙：

    “吃瓜子？”

    她才得以笑了，摊开手，示意我。

    ……

    等我踩在板凳上递给她，她熟练的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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