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不多,那材质、式样却把把符合婠婠的要求。材质多是铁、石之类,坚硬度很有保障。算珠子或是多棱形或是带着棱脊的圆形,颗颗称得上棱角分明。
流觞原打算交了差事便去寻另外几名随侍,打听一下那没能听到的答案。
不想他才将这差事交了,夫人便又一事不烦二主的打发他往冷御史府上送礼。礼物正是他刚刚买回的那些算盘。
礼物不是说送便直接能送的,还须得包装一下,附上礼帖、礼单。这些繁琐事情对于流觞来说算不得什么,三下五除二便处理妥帖,带着人捧着礼往冷御史府上去了。
买礼物、装礼物,流觞都办的顺利无比,到了送礼物这一环节却是遇到了点小小的波折冷御史不肯收。
不收便不收罢,还在门口摆出了一副正直铁面。然后将门关了。
冷御史同婠婠不熟,却熟知她的行事作风。她说了要送东西,果然就送来了。
这东西能收吗?
必然不能!
不论是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能。
这个时辰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冷御史的宅子又是一条官民混居之处。此番状况很快就引来一群或明或暗的围观。
流觞不急不躁,面上的笑意也是一点不减。他上前去再次的曲指叩门,这一次他也没等人出来,叩响三下之后扬高声音道:“冷大人误会了,这几件小玩意儿是我家夫人送于冷夫人把玩的。”
见那门依然丝毫未动,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流觞想了片刻,便自以为的明白了冷御史拒绝的缘由,他笑了笑示意捧礼物的那几位将礼盒打开,又扬声道:“并非什么值钱物件儿,不过十二把有些雅趣儿的算盘罢了。”
冷御史其实并没有回屋,他人犹在门后站着。听得流觞这话也顾不得叫下人开门,自己伸手去将门拉开。
远远近近的灯笼将夜色照的朦胧,也将那礼盒中的十二把算盘照的线条清晰。
即便知道旁人未必能从这算盘上猜出什么来,冷御史的脸也有些挂不住。
流觞何许人,那是曾经跟着主子横行了大半个京都的人物,惯来是不走寻常路的。此刻见冷御史出来,立刻便道:“既礼物送到,小的们也不多扰。”
跟在流觞身后的那几位也是默契,在流觞的话音落下前便将那些礼盒统统都搁在了府门前。流觞嘴上一溜烟儿的搁下几句吉祥话,便带着人从冷御史的面前消失了。
从头到尾,冷御史只来得及张了张嘴。
身为御史,他的嘴皮子还是厉害的,只是流觞根本就没留给他发挥的时间。
礼盒一边六个的摆在冷府那两只灯笼之下,被照的格外显眼。明明礼盒已经被重新扣好,但冷御史但是觉得那十二把算盘就明晃晃的晾在夜风中。
驻足下来的百姓并没有散去,反而还多了几个。冷御史当机立断,便是不想收,这东西也不能晾在外面让人去猜想。
这边冷御史喊人搬东西进宅且不说,流觞那边一溜烟儿的跑回到定北侯府,交了差事,茶也没喝一口,便去寻今日跟在马车旁的那几位去长随打听答案。
没想到这几位的答案是:在他去买算盘时,夫人未曾再提冷御史的事。
坐在春凳之上,遥望着习武场旁那一大片的韭菜田,流觞心中琢磨着,若是他向侯爷去打听,侯爷会不会告诉他?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