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看了菖兰一眼，继续翻找照片，翻了一会儿，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菖兰凑过去看，照片上果然是孟媛。
有孟媛出门时候的样子，在停车场的样子，门口便利店买东西的样子。等孟媛开车走后，陈钱接触不到的地方无法尾随，也就没有其他的照片。他应该是守着一个固定场所，在这里守株待兔，拍一些孟媛日常的照片，满足自己猥琐变态的心理。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萧奕停下翻找照片的手，把照片扔在桌上，问陈钱。
“啊？孟媛小姐吗？我不知道，她外出的时候，我是没有办法跟着的，我只能在家里等她。”
在家里等她……菖兰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觉得人真是很奇妙的生物，有些人的大脑构造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完全无法理解。
“你确定？”萧奕道。
“我确定！”陈钱急忙解释，“我只是跟踪她们，拍一下照片欣赏，我从来不会做违法的事！我是遵纪守法的市民！”
菖兰捡起那一摞照片继续翻开，一边听陈钱的剖白。听陈钱的语气，看起来不像说谎，但菖兰还是觉得他很可疑。
“非法跟踪监视他人，获取公民日常信息，这已经违法了。”萧奕不紧不慢道，“何况你还侵犯了他人的肖像权。”
“可是我没有对她们造成事实伤害啊！”
“等等，”菖兰抽出一张照片，放在陈钱眼前，“这是什么时候照的照片？”
照片上，孟媛穿着一条纯黑真丝长裙，身材美的像条人鱼，妆容娇艳如玫瑰，正侧头亲昵的对身边人说着什么。站在她身侧的是个年轻的大男孩，笑容阳光，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他们所在的位置像是一道长廊，墙壁上还挂着油画。单从照片本身的意境来看，男俊女靓，也称得上是一幅艺术品了。
陈钱想了想，才回道：“大概三天前吧，孟媛小姐和这位先生去参加陆玉龙的画展。我当时在画展附近，看到孟媛小姐觉得很有缘分，就花了钱进去，隔得远远地拍他们。”他端详着照片里的男孩，“这是孟媛小姐的男朋友，他们关系很亲密。”
说到这里，陈钱脸上还流露出一丝类似于嫉妒的表情。
“男朋友？”萧奕神情一顿，看向菖兰，“孟媛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他大概并不清楚妹妹的感情生活，遗憾的是，菖兰也知之甚少，就道：“她有跟我提过正在考虑发展的对象，但我没有见过本人，如果是这个人……”她看向照片里的男孩，这个人带走了孟媛，是约会？还是会伤害她？
“你说的画展是陆玉龙的画展？”萧奕问。
“是的是的，”陈钱连连点头，“陆先生的画展，门票很贵！”
萧奕陷入沉思，菖兰心中一动，陆玉龙，这和陆玉龙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萧奕的表情突然变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又响了，陈钱吓了一跳，萧奕起身去开门，康小立的脑袋从门后冒出来，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对墙上的资深海报啧啧称奇，等看到了菖兰，差点没呛住，问：“你怎么在这里？”
萧奕拍了拍他的肩，道：“非法尾行监视拍照，剩下的交给你了。”
“你去哪儿？”康小立问。
“我还有其他事。”萧奕弯腰从那一叠照片里翻出画展那张，往门外走，还不忘招呼上菖兰，“不走吗？”
菖兰走到门口就不肯往前走了，问：“剩下的呢？不找孟媛了？我刚刚跟孟媛打电话，她手机还是关机。”
“在这里也找不到。”
“陈钱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相信他的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