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林崖这个地方,其实很无聊。当然,薛枫瑾是习惯了现代的都市生活而觉得这里有些寂寥,她和竹可两人每天都要伺候这里的人,日复一日,只是偶尔能听到箫声笛声或是琴声。
十来天已过,床上的白寄言终于醒来,这时屋里只有薛枫瑾一人,见人醒来她很高兴,白寄言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眼前还是虚幻的景象,看着面前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像是看见了一束光,他觉得在心口的什么地方“咚”的一声跳了一下。
薛枫瑾正大光明的欣赏起刚刚醒来的男人,什么都是纯天然的璃阳国,人和物都让人赏心悦目。
薛枫瑾轻轻扶着他坐起来,问他:“白公子,要喝水吗?”
白寄言呆呆地看着她,是一个轻语温柔的声音,柔和不失英姿的人,白寄言尽无法移开眼。
不过他听着喝水二字本能地点头,接着问道:“请问公子,同我一起来的人呢?”
“我叫薛……叫我小枫就行,白公子已经昏睡了十天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卓公子他们都很担心,现在大概是与胡神医一起吧!”
白寄言的脸色比昏迷的时候红润许多,薛枫瑾暗自夸赞,这人天生的好皮囊,实在养眼。
不过薛枫瑾很快就发现,白寄言很沉默寡言,有时候她还会发现他独自一人坐在河边,眼神涣散,目光空洞。薛枫瑾便不由自主的去接近他,她觉得这是抑郁的表现,抑郁这个东西她听得太多了,最终的结果都不太好,所以她一空下来就会和白寄言多说话,很欣慰的是,她逐渐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些神采来。
后来白寄言越来越开朗了,他会陪薛枫瑾去抓鱼弄得满身湿透,也会去厨房烧火弄得一身灰,逐渐开心得像个小孩,陪同他来的三人都看在眼里,脸上各有表现。庄碧蓉对卓黎瑜道:“也不知道白大哥这样子是好还是坏。”
卓黎瑜看着正要与薛、竹二人去河边的白寄言,道:“不管是好是坏,活着就好。”
李安九郎来到河边,就见薛枫瑾和白寄言在河里面蹦蹦跳跳地在抓鱼,竹可在河边举着竹篓,三人配合得恰到好处。
“竹可,我饿了。”李安九郎一副欠揍的样子,用欠揍的语气说。
竹可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专心的去接河里两人抓的鱼去了。
“白大哥,胡神医正找你呢。”见竹可不理他,李安九郎转向河里的白寄言道。
薛枫瑾听见了李安九郎的声音,又见鱼抓得差不多了,和白寄言走到河边,被李安九郎用手中的箫敲了一下,说:“你不知道白大哥才刚刚好吗?还一天到晚的拉着他乱跑。”
李安九郎的手被白寄言打开,对着他道:“九郎,你在胡说什么?”
李安九郎也不恼,对白寄言道:“开玩笑的,白大哥,胡神医正找你呢,快去吧,我与小枫说说话。”
竹可走到薛枫瑾身边,小声说道:“薛姐姐,这人莫名其妙得很,你要小心点哦。”
薛枫瑾简直哭笑不得,没遇见李安九郎之前,竹可就像个大姐姐一样,遇见之后就主动变成了她该有的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去了,两人简直一对活宝。
待白寄言和竹可走远,薛枫瑾找一出干净的地方坐下,看向身边的人,“你是有话跟我说吗?”
李安九郎也坐下来,看着刚刚抓出半箩筐鱼的河面,感叹道:“白大哥来这里之后,真的变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