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名山只笑不说话,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叶苏放下茶盅,看向业名山:“不瞒师父,叶苏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问。”
胡正安接话道:“喔~,这天下还有二殿下不知道的事情?”说完看向自家师弟。
在世人眼中,二皇子是个怀才不遇的可怜人,德才兼备,文武双全,颇有治理之道,不过在皇上和太子面前,二殿下的话起不了多大作用,他的才能全数被埋没,在世人看来,这二皇子将会被这重武轻文的朝代遗忘。
这片江山就是靠武得来的,皇上对武力的重视可想而知。
而当今太子也是重武轻文,只使得一身蛮力,对朝政却帮不上多大的忙。皇上对姜皇后宠爱有加,再加上璃阳国的世袭制度,太子之位定不可变更。
璃阳国三十年,正遇北边外族来犯,一路攻到平和洲,还没行加冠之礼的二殿下便披上盔甲,跟随大将军,历时半月平定了平和,不过不幸的是二殿下却在此战役中断了双腿,自此成了一个残废的人,皇上念及他的功劳,便封了他为平和王爷,并修建了自己的王府——平和王府。
从此他的生活都在轮椅上度过了,不过那时候他身边就多了个厉害的侍卫,就是现在毕恭毕敬站在二殿下身边的人,寸步不离跟在二殿下身边。
胡庆安曾和那侍卫交过手,两人百招之内难分胜负,一个在朝廷上无用武之地的皇子,身边却有这等厉害角色,事情真是表面那么简单吗?
那么一句针对性的话,叶苏却是浅浅一笑,从容说道:“师伯说笑了,我一个离不开轮椅的人,哪里会这知天下事。”
业名山是个不会拐弯抹角的人,他看见自家师兄和自家的徒弟在话语上互不饶了对方,真想上去一人给一拳。
不过他也很好奇他徒儿问的是什么,“徒儿呀,你要问我什么尽管问,不要管这破葫芦。”
两个老头子的相处实为自在,似亲人,似朋友,似知己,叶苏收起刹那向往的眼神,正色道:“江湖传言,鸣凤已出世,不知师父可有听过此事?”
业名山先是看了胡正安一眼,再慢慢踱步坐在叶苏对面,似是不信道:“二十年前,曾传鸣凤出现在江南首富唐凌威的宅子中,引得大批武林人士踏足唐宅,不过谁也没有看到过鸣凤,半年后,唐宅一夜之中被灭满门,从此鸣凤的下落再也无人知晓。这都二十年过去了,若这鸣凤真的出现了,那便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叶苏摩挲着右手食指的关节,陈述道:“二十年前,唐家被灭满门时,正逢唐凌威的二弟唐凌昌带着妻儿在外做生意,在此之前,唐凌威的妹妹唐雅凤就不知所踪,时至今日世人也不知道剩下的唐凌昌兄妹两在何处。”
听见这话的胡正安轻轻地闭上眼睛,额头上的褶皱一瞬间突然明显起来,透着许多沧桑。
紧闭的双眼缓慢睁开,不带一丝情绪道:“二殿下,若鸣凤真的在唐凌昌手中,这二十年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这突然出现的江湖传言怕是不可信。”
俊朗的脸上带起一个真挚的笑容,道:“师伯说的是,传言毕竟是传言,是叶苏想多了。”
石屋内几人又闲聊了些许时候,眼看天色渐晚,胡正安告别了师弟和二殿下,下了天印山直奔环林崖,这一路上他都在想,若是世人开始寻找鸣凤,这江湖的血雨腥风怕是躲不过去了。
自从再次踏上习武的路,薛枫瑾才发现,她依然对习武充满激情,只是这样的日子未免过于枯燥,不过这里的风光真是美的令人窒息,花、草、树、河流,这些最能直接令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