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直很平静,这环林崖除了是个世外桃源之外,也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天下之大,生老病死到处都在发生,可是能来到环林崖的真是寥寥无几,从白寄言之后再无一人踏足这里,不是无人病痛,而是他们真找不到这里。
这样的日子既悠闲又无聊,直到她无意中碰到了一道暗门的机关,别不信,那所为的机关是一科两尺粗的梧桐树长在最下面的一节枝丫,而那道暗门居然是一处斜坡的土地,上面还长满了粘身草,就是所为的鬼针草。
机关门“轰”的一声开启时薛枫瑾还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机关门,环林河的那个不算,那应该算是机关阵法。
薛枫瑾进了机关门的时候,心里还是一直害怕的,她可不想进去看见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事实证明是她多想了,里面只放着一架琴,其他什么也没有。
即使薛枫瑾没跟师父说过自己碰过那道机关,胡正安便已知晓她到过那里。
胡正安也不避讳,直接带着薛枫瑾去了那地方,薛枫瑾看见胡正安伸向梧桐树的手,她好奇道:“师父,你是怎么知道我到过这里的?”
胡正安的手把那枝丫顺时针饶了三圈,道:“看见了吧,树枝的朝向发生了变化。”
薛枫瑾了然,原来是自己把机关复位的时候没转到位,导致树枝的朝向跟师父的习惯不同。
这架琴的构造跟她见过的古琴不一样,琴身小巧,成椭圆形状,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灰,看来是有一段时间没用过了,胡正安坐下来,抬手拨动了琴弦。
琴声让人如痴如醉,春风拂面,又温柔入心,薛枫瑾闭上眼,好像回到了另一个时空。
一曲完,胡正安问道:“枫瑾,你从为师的琴声里听到了什么?”
怎么这里的人都要问她从曲声里听到了什么?
薛枫瑾有些局促,不过还是如实答道:“我好像嫁了一个如意郎君,生活得很幸福。”
胡正安先是一愣,后来哈哈大笑了起来,道:“看来你们女儿家的心思都是心灵相通的。”
薛枫瑾以为这个‘女儿家’的其他人是竹可,便没在追问。
不得不说,不管是哪个时代,武功和乐曲都是相通的。
胡正安起身,示意薛枫瑾坐下,她也没推辞,便自主弹了一曲,胡正安大为赞赏,一个在武学和乐曲上有所作为的人,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胡正安的腰间一直挂着一个细长的葫芦,薛枫瑾一直以为那是他老人家装酒用的,没想到此时他从那葫芦里拿出来的是一支笛子,而且当即就给了薛枫瑾,表面看是个圆形似的白色吊坠,却原来是一支收缩型的笛子,完全展开时是一支笛子的形状,笛身成淡紫色,漂亮至极,像是翡翠一类的材质,拿在手里还有些着重之感,薛枫瑾惊讶于笛子的做功,实在可赞。
“师父,这笛子不是一般之物吧?”
“名贵当然是它的价值所在,不过声音才是它的难能可贵之处,它的材质刀剑不入,即便与刀剑相逢,被斩断的一方未必就是它,它可以当刀使,可以当剑用,可以说适合刀剑的武功路数都适合它,你是个懂音律的人,你且奏一曲让为师听听,看看你跟它有没有缘分。”
这可就厉害了,她这是得了一个什么宝贝啊!
她即兴吹了一曲,并无要从笛声中表现出什么,她和白羽彤学的都是声乐专业,白羽彤倒是一直坚持着当了声乐老师,她从毕业后就很少碰过了,只是偶尔也帮白羽彤代课。
她自认所有乐器中属笛子最不熟悉,可她从师父的表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