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安当然听得出自家徒弟吹得好坏,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旁人听不出来更好,他当即就道:“这笛子为师也有二十年没吹过了,却一直带在身上,难得有你这么个徒弟,今天师父就把这笛子赠与你,你可要保管好它。”
薛枫瑾立即大惊,先不说她对笛子的认识度不够,就拿这个材质来说,如若哪天她不小心弄坏了或弄丢了,那岂不是等于丢了很多银子,想到此处她就如实说道:“师父,这笛子我不能收,我平时没有竹可那样细心,万一弄丢了,我……我赔不起啊!”
胡正安大笑道:“师父赠与你了,那就是你的东西,你要丢还是要好好保管那都是你的事,不过师父有一个要求。”
“师父请说!”
“这笛子有一个名号,就刻在前端的穗子里,不过你不能对任何人说它的名字和来历,也不能对旁人说是我赠与你的,如若有人问你,找个借口打发了便罢!”
“师父,我能问……这是为什么吗?”
胡正安怅然道:“枫瑾啊,有时候,知道得越多未必是好事。”
薛枫瑾就不再问了,就这样,她拥有了这支神秘的笛子。
再后来,薛枫瑾无意间向竹可提起这支笛子的事情,竹可并没多大的兴趣,不过她说曾经在业师叔的身上也见过一支相同的笛子,薛枫瑾想胡正安和业名山出自同一师门,两人有同样的笛子也不足为奇,就跟使同一种剑一样的。
说真的,每天练武的生活让薛枫瑾有一种要成为世外高人的感觉,这期间竹可去了市集两次,没想到才过去几天,来了她到这里后的第二个病人,是一个差不多五十好几的大娘,苍白的脸色也掩盖不了她自身凌人的气势,一行有五个人,两个男的两个女的,都是身着华服,看来又是大户人家。
为首的男子礼貌地介绍了他们一行人的关系,按规矩还是不报出生,不报门派,不报姓名。
其中身穿淡蓝裙的女孩看上去最小,也比较活泼,一下船就四处奔跑起来,连连赞叹此地风景优美。
薛枫瑾猜那位大娘的情况很不好,因为她师父已经在药房呆了两天两夜了,而跟着来的另一个妇人态度很不好,才来了两天就表现出了对这个地方的不满,抱怨住的简陋,吃的不好,还没有伺候她的人。
薛枫瑾在想,这妇人真是有够娇气的,看来是平时被人宠惯了。她和竹可两人每天照顾那一行人的吃住,就跟是丫头一样。
第三天的时候,那妇人的语气突然阴阳怪气起来,对年长的男人道:“大哥,江湖上传得这神乎其神的胡神医不会是个庸医吧?这都第三天了,还没个医治的头绪。”
男人没说话,似是在沉思,竹可听不得有人说师父的不好,在发作之前薛枫瑾及时拉住了她,不过那女人没能及时收住嘴,继续道:“大老远从璃阳跑到这里,遇上这么个庸医,可别是白来一趟才好。”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道:“妹妹,胡神医是江湖上的名医,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见他一面,要不是王员外的帮助,咱们……”
即使男子快速收住了话,倒茶的两人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不过都很默契的没说话,倒了茶便出去了。
“这妇人好生无礼!如果真觉得师父医术不精,那就离开便可,偏要说些不中听的话。”竹可愤愤道。
胡神医医术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这妇人说的话确实无礼了些,薛枫瑾轻握了一下竹可的手,道:“竹可,你看啊,那位老奶奶看上去挺严重的,他们作为子女,肯定无比着急,不过也就是逞一下口舌之快而已,师父的医术如何,咱们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