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枫瑾一头雾水,她从昨晚睡到现在,中途没醒来过,更别说见过他们了,“没有,他们不在客栈吗?”
“不止他俩,就连胡前辈和业前辈,还有九郎都不在客栈。”说到这儿,庄碧蓉往她的房里看了一眼,又问:“竹可姑娘也不在吗?”
薛枫瑾皱起了眉头,也不知这帮人在搞什么鬼,她突然看向桌边,那里有张白色的纸,落款是竹可,大体意思是他们一群年轻人被两个老前辈叫着去钓鱼了。
庄碧蓉跟在她后面,也看见了纸上的字,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就对了,昨天你和胡前辈在房里的时候,业前辈说璃阳以鱼而得名,这里的鱼是天水养成,味道及其鲜美,自己钓出来的味道更是难得。”
实际上庄碧蓉也是刚起床没多久,此时见薛枫瑾也是刚起的模样,便约了一起吃了点心。
“看你好像很困的样子,想必是这几天没睡好的缘故,待会儿吃完点心,你再回去好好地补个眠。”庄碧蓉夹了一个包子,细嚼慢咽。
薛枫瑾为自己一口吃一个包子汗颜,吃了两个后就不好意思再吃了。
她微笑了一下,放下筷子,喝了口茶,问:“庄姑娘多大了?”
庄碧蓉笑了起来:“我都叫你枫瑾了,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而且啊,今年我都二十有五了,看你这俏模样,怕是要叫我一声庄姐姐啦!”
薛枫瑾心里有些惊讶,庄碧蓉看上去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只是可能加了些家族因素,看上去比同龄人沉稳冷静。
薛枫瑾没有自报年龄,只灿笑着问:“那庄姐姐可有心上人?”
说起心上人,人的表现都是大同小异的,作为东月门的小门主,庄碧蓉自是有旁人不可企及的地位,可一谈起心上人,这个忘忧的主人却是满脸娇羞神色。
薛枫瑾看她的表情就知晓,庄碧蓉定是没有去告白心意,她的心那个人不知晓,不过她也没再追问,反而转移话题问道:“听说庄姐姐的忘忧琴能让人忘掉一切忧思,不知是真是假?”
“相信就是真,不信就是假。”庄碧蓉示意了身边的丫头一眼,“我看枫瑾有些忧虑,不如姐姐我就弹奏一曲,为枫瑾解解闷如何?”
丫鬟利落地解下琴带,把裹着琴的纯白布料拿开,又把琴递给自家主子。庄碧蓉白皙修长的手指从左到右轻轻地抚摸着琴弦,好像手指一弯曲就能奏出美妙的音符。
薛枫瑾的视线随着她的手指移动,直到那手指轻巧灵活地跳动在琴弦上,慢慢的,她仿佛看见了一张帅气的脸庞,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满含笑意,极尽温柔地对她说:“世间千万美景,也不敌我眼前的枫瑾。”她知此枫瑾非彼风景,隔着红酒杯对着那个现代男子羞涩一笑。
一会儿她的眼前又换了个场景,她们一家人围在餐桌上,正举杯庆祝什么,她想了一下,那是庆祝薛峰考上了好大学,她后来喝醉了,安安静静地睡了一个好觉。不像现在这样,耳边闹哄哄的,一直有人叫着她的名字。到最后她像竟真的喝醉了一样,渐渐地不省人事了。
钓鱼回来的几人正恰好看见这一幕,客栈琴音回响,所有人都目光呆滞地诉说着自己高兴的事。
一人说她媳妇儿跟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把一家人高兴坏了;一人说他家的母猪下了十多个小崽子,今年的生计可以不用愁了;一个姑娘说自己终于找到了如意郎君,开年后那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