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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西市
    顾鑫本不应该拒绝,毕竟这是大将军的请求,好歹大将军的威名在京城里也是有的,只不过没有江景的高,毕竟人有后台,不可估量,但秦安是大户人家,虽落寞,但样子也丑不到哪里,加上军中磨练出来英雄本色,更让京中多少女娇娥为之迷恋。但秦安都二十有三了,在夏国,女子及笄便成婚,男子十八便娶妻,像秦安就属于大龄剩男了,但英雄不该本色,再说他本来就处于年少,不娶妻也没多大关系,在夏国三十还没娶妻才会有人觉得这人要净身了。

    顾鑫不在乎,她与秦安本就是上司下属的关系,她没空搭理这个,只是跟秦安赔了声不是,就走了,她现在要去查那张纸的来源,这张纸粗糙不已,饶是夏国造纸业兴隆,技术也高,一般没有太粗糙的纸,不过这纸好像有蹊跷,这纸白的出奇,夏国的纸一般偏黄,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这白色的纸。只能找老匠师去寻这纸的做法。

    顾鑫来这偏僻的西区集市,听百姓介绍,这里有好多作坊,许多纸张都是从这运出来的,虽说的模糊,但好歹也是线索。二话不说冲了过来,发现这不是一般的人少,连一百人也不到。由于夏国宫殿位于京城以东一点,老百姓又爱凑热闹所以集市也都比较偏东,只不过这西市,相比东市那种,走几步就可踩掉人鞋子的情况,这未免也太冷清了点。

    街上青石板一片片铺在路上,叫人踏实,刚下过秋雨,街上还湿着,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快入冬了,天气也阴晴多变,昨夜下的雨是最后一场秋雨,也不知为何,这一年的秋雨下的也太少了些。

    “织纸坊”顾鑫不禁好奇,为何叫“织”纸坊,把造纸比作织纸未免太新奇,顾鑫推开老旧的门说:“在下贸然来访,可有人乎?”顾鑫也是激发自身的文言文功底,连语气词“乎”都用上了。未等顾鑫细细打量,一位比顾鑫还矮一点的小老头点了灯说:“有。”

    这位老人看似真的很虚弱,连说话声音也听不见,还好顾鑫懂唇语,知道走进去,明明是白天,却需要掌灯才看得见。顾鑫还是那么的直爽:“敢问前辈会造纸吗?”

    “不会,不会,快走吧,我这店里没有啥好东西。”老人明显懂了怒,声音也大了不少,不过老人也咳嗽了几分,看似真的很虚弱。

    顾鑫失笑,但眼里的利刃又加重了几分,她平生最讨厌欺骗她的人了,尽管她自己也会骗人。顾鑫皮笑肉不笑的说:“那敢问老者,您门前为何挂了一张匾叫‘织纸坊’呢?小辈不明白。”

    那老者看顾鑫还挺有礼貌就说:“罢了,都告诉你吧,俺和老伴是造纸的,有一次我在造纸,她在挑水不小心掉入井中,她是中原女子,水性不好,等我来时,唉。自此我再也不造纸了,这都是我害她的。”这老者锤头顿足,痛心不已,险些要吐出几口血来。显然这是老者的心结,与人说出来后,心中也坦荡起来。

    顾鑫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客气的说:“那老者可愿与小辈相告造纸术?”老者看了看她并无坏心,就一瘸一拐的推开那门,里面全是造纸的工具。这倒是没骗顾鑫,不只是工具,连地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可不是一年两年可以堆积起来的。

    灰色是主色调,让人乏味,但是顾鑫只是静静地听这老者讲述如何造纸,看着老者静静的摩挲着周边的工具,顾鑫可以理解,那种老友之间又恨又爱的情感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唯有触摸,得以感受。

    厚重的灰尘味在空气中蔓延,有些呛鼻,可是顾鑫却不想咳嗽,这是他老人家干了半辈子的地方,要是咳嗽了,是对他不敬,为自己招黑,而且说不定接下来还不给自己纸的做法。

    老者咳嗽了几声,不知是被灰尘呛到了,还是讲话讲累了。这造纸术和前世古代的有些不一样,本该清蒸的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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