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礼是示好的意思,是想以后多来往可不是拉拢打赏,最重要的是不要给人压力。”
“压力?”玉画还是没明白。
“既然是想来往,那咱们送了礼,她们若得了好必定也想回礼,而且还要约估着咱们的礼来回,既不能贵了让自己吃亏,又不能轻了让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总得大致相同才是,你上去就送了银两,让人家回什么?你也知道人家不宽裕不可能那金银来回你,所以无论回什么都显得人家占了你的便宜,也更显的我们仗着欺人;再说这里都是守城官兵的家眷平日里大抵都是淳朴的直爽性子,若是拿了你的银子,这不是显得自己拿咱们的手短么?你说呢?”
听清河这么说玉画才明白过来,“郡主的意思是说如果她拿了咱们的银子,就算咱们觉得没什么她也会觉得在咱们面前低了一头?”
清河点头笑笑,“大抵是这个意思。”
玉画捂住嘴,这才知道自己干了个蠢事情,小心道:“那郡主,这还能补救吗?要不我再备一份别的礼?”
“算了,咱们这样巴巴的人家更瞧不上,再说日久见人心,我们什么样的人以后就知道了。”
“嗯。”
这样的日子虽然安静可清河过了几天也实在过不下去了,自己整日一点事情都没有,实在是无聊透顶,除了练功看书,清河觉得自己的日子就只剩下好好活着四个字了。从前在京城虽然讨厌贵妇上门虚与委蛇也不喜欢心中每日算计,但是那会好歹还有个事情做,现在帅府后院只有自己和玉画两个人,玉画每天倒是优哉游哉,在这边军中的事本就是江起云的专长,按部就班也不用清河操心,同京中的联系也只是福伯不定期的信,清河有时候当真觉得时间难捱。
晚上清河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床顶,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江起云翻身透着月光看见清河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当时便被吓的清醒过来。
听见身边江起云的动静,清河慢慢将头转过来,双眼无神语气无波:“你醒了?”
江起云觉得自己方才受惊的心终于跳动正常,披着衣裳下床点了灯,然后趴到清河身边,十分孩子气的小声说话:“你怎么啦?”
跳动的烛光也映着清河的眼睛跳了跳,听见清河后槽牙摩擦的声音,粉唇微启传来的却是类似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想和京中的老巫婆斗智斗勇。”
江起云背对着烛光,轮廓被映的更深刻,但眼眸漆黑深邃,清河听见他叹了口气说道:“清河,这里是不是很无聊?要让你像寻常女子一般每日常于深闺全心系在丈夫身上全没有自己的事情是不是很难过?是我没有考虑好,清……”
身边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打断了江起云的话,清河已经睡去,江起云看着她在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喃喃道:“总说要以你为先,却从没为你考虑周全,我啊……”
江起云叹口气,吹灭了灯,搂着清河沉沉睡去。
只是现在床上的两个人谁都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