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平看得直咋舌,问道:“顾少爷,你这上午去哪里了,累成这样!”
顾玄的嘴忙着没空理他,只空出一只手冲他摆摆手,算是回应。江起云饭毕闲闲的端起一盏茶,身子微微后撤,朝着顾玄侧过身,看着他将碗里的最后一粒米饭舔进腹中,轻啜一口道:“这里是帅府,归军营所属,你住在这里是要交房费的。”
顾玄放下碗,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心满意足道:“好说,既然住房交钱是理所应当的,多少钱?”
江起云没说话,而是伸出了五根手指,顾玄“啊”了一声,“你怎么不去抢?五两银子我还不如去住客栈,一间上房还送一壶酒,每天还能为我打扫屋子呢!”
江起云笑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那你就去睡客栈吧!”
讨价不成,顾玄只能认怂,连连摆手笑着道:“别别别,五两就五两,我住我住。”
江起云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清河有起身的意思,自己也跟着站起来一起往外走,才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顾玄道:“对了,这偏厅后面的房顶少平找人补好了,你别忘了把钱给少平。”
江起云和清河走了,玉画也准备起身收拾,少平得了江起云的话,走到顾玄的身边理直气壮的摊开手,“五十两。”
“五十两?”顾玄高声,显然被这个数目吓了一跳,伸手拍了少平的手惊道:“你修得是金屋顶吗?”
少平一脸的理所应当,“金屋顶就不是这个数目了。”
“我要去茅厕,”顾玄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吃多了,肚子突然有点疼,看着面前少平不依不饶的手,无奈的叹口气,“五十两就五十两,小爷这么有钱还会赖你的不成?”
“谁知道呢,越有钱的越抠门。”
顾玄觉得自己这两天的地位和从前是大不一样,刚想反击突然肚子又一阵痛,丢下一句“小爷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就捂着肚子往茅房跑去了。
清河回了房就看见自己放在一旁的长鞭,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有些惆怅道:“现在手伤了,不能用力,近期是用不上这鞭了。”
昨夜清河拔出钢刺的时候江起云就已经注意到了清河长鞭上的这一机关,只是清河受伤自己无心详看,今早走的也早,直到现在才有机会细看清河的长鞭。
江起云从清河的手上拿过长鞭,想着昨天清河的姿势轻按动机关处,果然感觉手中的鞭柄中有机簧弹开的声音,然后从鞭柄后抽出钢刺,虽然是再次看见这机关,但江起云还是忍不住赞叹。
清河看着江起云眼中的惊奇,她的笑中也带上了几分得意,“怎么样?”
江起云将长鞭握在手中反复详看,心道若是军中将士的枪盾中能运用此等机关,战场上必能出其不意,开口道:“果真是精巧。”
“那是当然,”清河挑了挑眉毛,“一百两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值得,太值得了。”江起云想起昨夜的场景,如果这长鞭上没有这钢刺机关,清河现在……江起云不敢再想下去了,“以前还不知道你的鞭用的这么精妙。”
“我以前也不爱用,不过这鞭我看见它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明白哪里眼熟,就觉得有缘就买回来了,没想到昨夜竟然能救我一命,当真是和我有缘。”
听见清河这么说,江起云又十分细致的打量着盘在手上的长鞭,眼神一寸一寸的刮过长鞭最终目光落在鞭柄的图纹上,这柄上浮起的是祥云纹,但却与其他圆润的云纹不大一样,造型古朴闲云意味,但是细节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