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细腻,江起云看着鞭柄灵光一闪,回头对清河道:“这鞭柄上的图案是不是和叶柯送给你的那把匕首是一样的?”
那匕首清河曾日日端详不下千遍,每一处细节清河都熟记心中,但经历郊外破屋的爆炸之后清河就很少将它拿出来了,后来更是在离京的时候将匕首给了江丹,难怪,难怪自己看这长鞭如此眼熟!
“难道那把匕首中也有这样的机关?”
江起云摇摇头,“有机关不假,只怕机关里面不是钢刺。”
清河恍然,喃喃道:“没错,如果机关中是武器,兄长没理由不告诉我,但是他给我的时候只说让我拿着它,好好保护自己。”
“匕首呢?”江起云已经感觉到了匕首中间的东西绝不是寻常之物,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和清河之前的猜测,心中像埋了颗雷一般,急着排掉。
清河抬眼,隐有几分悔意道:“离京的时候我给了江丹。”说完清河的眼中有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我不想让江丹……”
“我明白,”江起云的眼帘微垂,带着笑意,他理解也明白清河当初的意思,更明白清河现在的心情,无论是作为清河的丈夫丈夫还是作为叶柯的挚友,现在匕首中的内容还不明确,就连其中是否有机关都不能肯定的情况下,他也不想贸然给北境送信,清河让听书带着江丹回北境的意思就是想好好的保护他,因为她不想让听书和江丹牵扯半点从前,所以他也不想。“看来我们要去北境探亲了!”顾玄从茅厕了出来,正想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就在院子里看见了少平,少平看他的眼神就是赤裸裸的两个大字:给钱!
扛不住这样的眼神,顾玄从怀中摸出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重重的拍在少平的手上,“不用找了,剩下的当做房钱。”
少平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银票,眉毛马上就皱起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恒通钱庄现在什么情况,还敢用他家的银票!”
顾玄觉得自己被少平气得胸口疼,赶紧给自己顺了几口气,又摸出一张看是大秦钱庄的银票才拍在少平的胸前,“大秦钱庄的,行了吧?”说着还不忘了抽回少平手里的那张恒通钱庄的银票。
少平看了看银票满意的点点头塞进怀里,又冲顾玄伸出手,顾玄赶紧往后跳了一步,“你来要饭啊?伸什么手?”
少平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才是来要饭的,给了房钱给饭钱!”
顾玄伸头“哈?”了一声,“什么饭钱?”
“我们是军将,玉画和郡主是军属自然都有军队的粮食份例,你可不是西北军里的,难道还想吃白食?”
顾玄觉得自己刚顺下去的气又喘不匀了,但是又说不出别的来反驳,只能再摸出一张银票拍给少平,恨恨道:“你们王爷每天带着你都教给你什么啊?”
“大秦国土,寸土必争。”
顾玄觉得自己现在十分需要回去躺一躺,才转身走出去不远就听见身后传来玉画和少平的说话声:
“怎么样?要到了吗?”
“嗯,这是银票。”少平的殷勤声音还伴随着银票的哗啦声。
“那就好,郡主找大夫抓药的钱可一厘都不能少,我觉得二百两也不多。”
顾玄的脚步倒腾的更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什么在追他一样,只有顾玄知道,身后追着他的是两只貔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