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到绿怡请来的大夫后面跟着顾驿墙,她整个人更不好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顾驿墙,只见他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他长得还是蛮好看的,这样想想,自己还是不吃亏的,不过,她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顾驿墙,在哪呢,她想不起来,不过估计是没见过,她从未来过京城,怎会见过他。
“你真的记不起我了?”顾驿墙开口问道,他的神情有些冷清还有些古怪。
“嗯,不记得了。”安明容躲避着他的眼神,心里似乎有点心虚,她按按地告诫自己不要害怕,否则会比对方露出马脚,于是鼓起勇气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这一看,却不得不说,他的眼睛真好看,就像一股深潭,让人有种想抚摸他的双眼的感觉。
安明容想着,手也情不自禁地抬了抬,绿怡看到想,小姐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呀。顾驿墙往后面躲了躲,说道:“你莫要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在我看来,你没失忆和失忆都是一个样,都很花痴。”
安明容想这个人怎能这么不讲理,亏自己之前还对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这些好感此刻倒是消失殆尽了。
“我确实是失忆了。”安明容认真地说。
“我知道了。”顾驿墙仔细地看了看她,带着大夫出去了。
安明容感觉一脸的无可奈何,她曾经幻想过自己在什么情景下遇到顾驿墙,却没想到是这种万分尴尬的境地,而且她还想摸他,这样一想,她有点脸热的感觉,果然是男色误人那。
“小姐,刚才丞相那,没事吧?”绿怡担心地问道。
“没事,那不解风情的木头难道会吃了我,不就想摸一下他么,又没摸到。”安明容此刻将头埋在枕头里,闷闷不热地说道。
顾驿墙从外面问完大夫回来听到的就是安明容这句话,他不禁有点气急,他好心好意地给她请大夫,还细细询问注意事项,她竟然说自己是不解风情的木头,哼,她才是木头呢。
“你刚才说什么?”顾驿墙的声音一发出,安明容和绿怡吓了一跳,特别是安明容,她心想丞相怎么又回来了,刚才她说的他会不会听到了。
她不禁定了定神,说:“刚才我们说丞相大人真是英明神武,玉树临风,光彩照人,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啊。”说完,她不禁鄙视了一下自己,哎,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
“是么,我怎么听到你刚才说木头,什么木头。”他高大的身影向她逼近,一股冷梅花的香气朝她袭来,她不禁愣了愣神,又反映过来:“是我让绿怡找块木头,好做木雕。”
“哦,木雕,我竟然不知道平日爱逛青楼,打架斗殴的容枳郡主竟然有闲情逸致要摆弄木雕了。”顾驿墙一副看好戏地样子看着她。
安明容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生气,好歹容枳是他的妻,她临死还托他照顾他,没想到他竟这样看待容枳。
于是她敛下心神,定定地看着他说:“你竟是这样看我的么。”
饶是顾驿墙也没想到平时嚣张跋扈的她会有这般的神情,她一向是骄傲的不可自负,怎会在他面前流露出这般悲伤,是的,她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伤心过,尽管他每次都冷冷地对她,她依旧笑脸相迎。
顾驿墙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他静下心来仔细地想了想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他也怕伤害到她,于是轻声软语地说道:“以前确实是这样。”
现在呢,难道对她有了新改观,难道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