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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翩翩暗至故人来
    常回宫,乃皇氏冷宫,历朝被贬入常回宫的人,从未有谁再回到往日荣耀。如今的常回宫倒有些不同,先不说当今圣上未曾纳过一个男妃,她的父君更是死于常回宫中。冷弑北刚进宫门,便有些泪眼模糊。两年了,她明明已在此祭奠了两年,但父君却一次也未托梦于她。宫内的秋千还在,昔日父君亲手搭建,就只是因为她偶然兴起撒娇的说过一次“父君,我想玩秋千。”宫角那一小片竹林郁郁青青,也是父君亲手种下的。旧景仍在,但故人已逝。冷弑北想到父君,又默默将泪水憋回去,“父君说过的,弱者才会流泪。”

    “咦,陛下来了?”一位垂垂老矣的宫妇从侧殿出来,便看见冷弑北站在那发愣。

    “是啊,”冷弑北连忙上前去扶老妇,“榕姨,身体可好些了?”

    “劳陛下挂心了,老奴身子无碍,”被唤做榕姨的正是当初侍奉云修的嬷嬷,冷弑北被禁足常回宫中时,榕姨悉心照料年幼的她,待她登基后,也不愿出宫养老,只求能待在常回宫内,为逝去的云修祈福。冷弑北只好答应,又分派了几名信得过的年轻宫女在此照料。

    “陛下进去吧,都准备好了。”

    “恩,榕姨去休息吧。”

    “诺。”

    冷弑北甫一踏进殿门,便望向高台上的牌位。虽说先帝逝世前已册立云修为凤后,合葬于皇陵中,但她永远记得,在这小小常回宫中父君那拼死一护!要不是父君,她早就死了,可是父君,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

    冷弑北跪坐在软垫上,依绯研好墨,流铛也将书桌收拾好,殿内的熏香弥漫,袅袅烟雾向殿外飘去。冷弑北开始每日的“课程”:抄写往生咒。

    “愿他业障消除,福慧增长,离苦得乐,往生善道”写完最后一句时,天色已晚。冷弑北在牌位前再拜了三拜,揉揉发酸的手臂,便离开了常回宫。

    ——

    右将军府

    “公子,宫太医求见。”侍者墨一打断了温安澜的思绪。

    “请进来吧。”

    “诺。”

    “温公子,”终于看见真人的宫清浅不自觉的带有一丝激动,说起来她和冷弑北虽是君臣关系,但更是知己。她们结识于江湖,有几分惺惺相惜,志同道合的意味。因而对于这位传说中冷弑北的心上人颇为好奇。要知道,冷弑北在刃勋山学艺时,周围便全是各色优秀的男子,江湖中对她趋之若鹜的更是大有人在,却没有一个能拿下这个冷情的刃三,温安澜却是用了不到三年时间就做到了。对于能人,她向来是十分欣赏的。

    “是澜麻烦宫太医了,区区小病还要宫太医跑一趟,温某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卑不亢的语调倒是让宫清浅很满意,粗粗断定是一个举止得当的人。

    “温公子客气,在陛下眼里,这可不是小事。”宫清浅语不惊人死不休,也不管温安澜作何反应,又接着说道,“先让清浅为温公子诊断,如何?”

    “请”宫清浅收敛笑意,轻搭上温安澜的手腕,这可是圣上心尖上的人,待她回去肯定是免不了几番问话的,还是详细诊断的好。不得不说,宫清浅是戳中了冷弑北暗戳戳的想法。

    “温公子,”收回把脉的手,宫清浅肃然正色“抑郁成疾,加上边关寒冷深入肺腑,过度劳累,如今你的身子千疮百孔,你可知晓?”

    “澜知晓。”

    “那你还不肯医治,从你的脉象来看,根本没有接受过任何的治疗!”许是因为宫清浅微微激烈的反应,温安澜不由得怔了征,也没有反驳。的确,病是早就诊出了,但他不想治疗,可能是觉得这样能够证明她的存在?自己大概已经疯魔了吧。

    “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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