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里跑,只知道她要逃离这里,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从今以后,事关组织,事关被监控的人生,她不再涉及。
或许她的未来不再光明,但她不会再活在陌生人的眼皮底下,只会由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
一如逃离了他的世界的“楚门”。
电影没有继续放映有关楚门逃出那里之后的生活,是因为这种生活未知而多变。他可以活成任何一种人生。
会因某一个意外彻底改变人生轨迹,会认识太多太多讨厌或是喜欢的人,会大喜大悲,会成功也会失败。
白非非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与清子、林南联系,还有没有机会与他再续前缘。或许她会遇上新的清子,新的林南,开始一段全新的故事。
她不得而知。
这样的人生没有定论,也不会有结局。
她即将奔赴这样的人生而去。
三天过后,独蛋从井元易那里得知白非非失踪的消息,心情莫名的沉重。
白非非其实比自己勇敢多了。
这三天她在做什么?酒足饭饱便睡觉,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她怕是已经陷入舒适区了。
可明明她的处境不比白非非好,为什么她就能心安理得的吃喝玩乐呢?难不成她已经是条不求生路的死鱼了?
独蛋拍了拍自己的棺材,狭小的空间里发出沉闷的回响,像是在对独蛋敲着警钟。
好了好了,死鱼也该翻身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身上骨头发出“咔”的脆响,惊得她赶紧捂住了腰身,缓缓起身。
堂内难得的坐了两个人,井元易和井凉面无表情的谈论着什么事情,一见独蛋过来便住了口。
“怎么了,又在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独蛋大步跨到了井凉旁边的木椅前,直接坐了下去。
“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白非非,竟然没改一丝德行。”井元易瞪了独蛋一眼。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没有办法让我成为白非非,反之,你也不能让白非非成为我。你看,白非非不是逃离组织了嘛,我却还陷入一团泥潭之中,你们还没有一个人肯拉我一把,真是心酸。”独蛋不满的说道。
“嗬,你怨气倒还挺大。”井元易笑道。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井凉也跟在井元易后头说道。
“福?诶,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了,哪来的福法?”独蛋拍拍桌上的灰,一副你不说个究竟我誓不罢休的模样。
“傻人有傻福。”井凉吐出这句话来。
独蛋脸陡然垮下,黑如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