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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婚礼过后,宁可就去斐济度蜜月了,那之后她每天都会隔着时差给我发一些阳光沙滩海洋的夏日风光。而我,仍是烦躁着冰冷的手脚、清晨的闹钟,以及睁开眼后的天色,越来越暗沉。

    第二天踩着点走进办公室时,发现桌上多了一盒喜饼,由于昨天的喜庆历历在目,我下意识觉得这是宁可的喜饼,没有在意,将它放在一边,坐在凳子上过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我环顾四周,注意到每张老师的办公桌上都有一盒同样的喜饼,除了顾萌的桌上。她的桌上,有一小箱喜饼。当我还在努力思考并差不多得出结论的时候,顾萌回来了。

    “奕老师你来了啊。”她满眼笑意地向我走来。

    顾萌长得精致,眉眼里充满着惹人怜爱的甜意,带人和善可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总太过于关注她的脸,此时此刻我才发觉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想起那次在医院的见面,我惊觉自己是那样迟钝。

    昨天应该是个黄道吉日,新娘不止宁可一个。

    呐,亲爱的神,你知道吗?梧桐叶飘落的速度。

    你这突如其来的日式腔调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我之前看过一部电影叫《秒速五厘米》。里面有句台词大概是这样说的:“呐,你知道吗?听说樱花飘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哦。“秒速5厘米,那是樱花飘落的速度,那么怎样的速度才能走完我与你之间的距离?

    然后呢?

    我跟骆嘉俊之间,化用一下的话,大概适合的是:呐,你也不知道吧,梧桐叶飘落的速度,但我们都知道,怎样的速度都无法走完我与你之间的距离了。

    我经常对朋友说自己的记性不好,忘性又大,所以在他们谈起很多从前的事时,我总能很狡猾地以此为借口躲掉一些不利于我的回忆。

    骆嘉俊就是其中之一。

    用“初恋”来形容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未免有点不太合适。我看着眼前这帮二年级的学生,他们奔跑,他们玩闹,他们能流利地表达出一个游戏的规则,但他们对于“恋”的概念多多少少是残缺的,因为即使是自诩成熟的大人,不能精确地表述的,不在少数。而在我小学时,我自然也不会比自己的学生们“高明”到哪里去,所以我觉得那大概不能算是“初恋”,但除了“初恋”,我也实在找不到更确切的词了。

    在梧桐叶飘落的季节,在操场边上那棵梧桐树下,毫无征兆地,骆嘉俊亲了一下我的侧脸。年幼的我就很迟钝,没反应过来,转眼就看见他怕被我打一样,跑开了几米,一阵风吹来,叶子飘在他的头上、肩膀上,停留了一瞬,就又落到了地上。

    骆嘉俊转过头,坏笑着。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脏。

    骆嘉俊的成绩不好也不坏,只是那时的他将小男孩的调皮发挥到了极致,总是隔三差五被老师罚站或是打手心,却还是嘻嘻哈哈的,滑头极了。

    小时候的我以为,老师一定对这样的学生很头疼,而在我做了老师后,面对这样的“办公室常客”,虽然表面严厉,但内心却生出格外的亲切来,有时还会与他闲聊起来,更觉得有几分可爱。

    而作为学生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是班长,成绩也不错,每天总想着能做点什么或者不去做什么来赢得老师和家长的夸奖,过于自傲、安分又小心翼翼,对于骆嘉俊那样散漫而自在的人物,羡慕而向往。

    “班长一”班上的一个男生朝我飞奔而来,我顺势看到了追在后面的骆嘉俊,“班长一骆驼他刚才跟我说,他喜欢你啊……”

    “喂!”骆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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