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净圆惊奇的发现在这样哀婉的乐声中,师父那双如墨的眸中清明依旧,似乎无情到不曾动容,又好似阅尽世间众生疾苦后的通透,大慈亦是大悲。
杜陌歌毕,不觉已是泪流满面。“拿酒来!”一个小童立刻送上一壶烈酒。他拔开瓶口红色丝绸缠绕的塞子,仰头灌下。他墨色的长发散乱地飘舞缠绕,无力地依附在墨色的纱衣上。
“子阡再饮是要仿叔夜傀俄若玉山之将崩之态吗?”玄清轻笑一声说,在杜陌不备之时拿走了那瓶酒。
“嵇叔夜?我哪里比得上他?”
“虽饰以金镳,飨以佳肴,愈思长林而志在丰草也。子阡的情操如何比不得叔夜?只是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更有云: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清……”杜陌闻言讷讷半晌方郑重的敛衣裾,垂衣拱手施礼“陌何幸得友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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