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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接过绯辞塞来的衣裙,柔滑不同于僧衣的细腻附着肌肤,柔软到不忍拂去,不忍放手。凝着寸步之遥的绯辞,他的眼睛隐隐有着湖水般的蓝色,就像月光照耀宽阔潋滟的湖面,闪动摄人心神的光芒,一心一意泊着自己的身影

    默默放下衣裙,他说“这竹屋我很喜欢,谢谢绯辞哥哥。”她漾出最大的笑容,甜甜地回应他的心意,“可这衣服——我皮粗糙惯了,这样好的衣服还是将来留给嫂嫂吧,近来香客多我要在寺中帮忙,大概不得空出来玩。哥哥也可以放心和朋友出去过年了。哥哥我走了,新年快乐!”

    “你生气啦?”绯辞拦住门,目光死死地盯住她。不能放手,她就像风,从来不曾真正属于他。

    “没有,哥哥多虑了。”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肯叫!”他吼道,第一次吼她,第一次对自己失控。

    “净圆尊敬哥哥。”

    “我不是玄清,不需要你敬!我要你……”爱我。

    “哥哥!”净圆抬眸看他,拨开他的手逃一般飞奔往山上去。绯辞,不要说出来。绯辞教她奇技淫巧,兵法谋虑。带她去听说书戏曲,在暮色掩映中和她躲在草丛里看才子佳人私奔的话本。又或一边捂她眼睛一边去青楼偷墙角。他说,爱上一个人是时常把那个人放在心上,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是要护他一世周全。他教会她什么是爱,可现在谁来教她该怎么办?

    净圆跑回寺中,混乱无措间不由自主地来到师父的禅房,那里总是漾着檀木的清幽,好闻极了。

    “净圆回来的到早。”打禅悟经的玄清睁开眼睛。净圆悄悄掩藏心绪,“师兄们贪玩,净圆最乖!”她自我夸奖,亲昵地往玄清身边蹭了蹭。春节前能有几天假期,僧人们可以趁此时光明正大的出寺玩乐,只要不违反戒律就行了。她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她不停蹭上前的动作欢快地跟着轻响。玄清心里划过丝笑容。对她近到紧挨在自己身边习以为常地不说了。

    “师父怎么不出去走走?”

    “心归菩提人去那里都是一样的。”

    “哦。”净圆闷闷地应了声,望着清寒的天空长叹了口气,拉着玄清的衣袖道“师父,如果有人待净圆很好,可他想要的徒儿给不了,伤了他的心……净圆是不是做错了?”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空中无色,无智亦无得。”玄清缓缓的说出两句话。

    净圆闻之意外,时而苦恼皱眉,时而黯然垂眸,片刻后才如梦初醒过来,眉梢上已有了轻松的笑容。“师父的意思可是要徒儿放下一切,不必太过挂怀?”

    “万世因缘而起。别人带你好本不该求回报。就如礼佛原也不为得到什么。你诚然要回报,但也要有底线。”

    “是,徒儿受教。”净圆磕头按理拜谢师恩。师父真好,三言两语间就化解了自己心中的烦恼,既有提点也让她自己感悟。绯辞待她的好她知道,给不了爱,但她会倾尽所有来回报他。

    净圆重新抬眸时,玄清正执着剪子剪烛芯,烛光晃动两下,烧的更亮。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净圆脑海中蹦出两句诗,温暖幸福地瞧着玄清优雅的动作,他的修长好看的素手。而她跪坐在他身边的蒲团上,做着译写经书的练习。偶尔停笔思索间间隙偷偷瞧上他一眼或狗腿地添茶倒水。而他会轻柔慈爱地擦去那只小手上的墨迹边轻责句“长不大!”

    月光顽皮地爬过窗格钻进屋子里。未喝完的茶盏中氤氲出薄薄的水汽隐约是师父上扬的嘴角。是他久持佛珠的手轻柔带着檀木幽远的香味,是素白色的袍子拖弋在地时细腻的声响,是放生池往来翕忽的红鲤吃了他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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