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经书看出个所以然来,她才不进去见师父!免得又惹师父生气失望,还不如在外面好。
净空表示,今天可能不是在静思阁瞎晃的黄道吉日。本来他是在院子里侍弄花草浇水施肥之类的。可爱的小师弟怕虫子,所以这种事情一直是他在做。然后今天好巧不巧看到小师弟居然一脸沮丧地在师父讲经的时间里被师父赶到院子的石板地上罚跪。更奇特的是小师弟被罚居然不见一点沮丧悲伤之色,反而拿着本佛经看得忘我。
“净空”禅房里传出师父的声音。
净空连忙放下手里提着的水桶,快速整了衣冠进去。“师父唤徒儿有何吩咐”
“净圆还跪着?”玄清问道。
“是,小师弟还跪着在看佛经。”
“她……没有看到澄观出来吗?”
“应该看到了吧,不过小师弟读佛经读的认真,心无旁骛地不像在罚跪,倒像在钻研什么深奥的佛理。”
“……”若只当净圆是受自己宠溺疼爱的小弟子,自然没必要苛责她什么,可净圆……玄清修长的睫羽因着日光斜射地照耀,在眼下印出淡淡的阴影。净圆是他寄予厚望的弟子,要达成师尊的遗愿和自己所希冀的一切——外务千头万绪定然是有的,但修习是僧者最忘不得不能舍弃的本分。还是欣慰的,小徒儿静静跪在那里反省弥补过失不曾辩驳过什么,玄清想她是能明白自己心意的。
“去给净圆拿个软垫子,再给她杯茶吧。”
“唉!”净空连忙欣喜地应道“石板地坚硬,外面日头又大,还是师父心细疼惜小师弟!”
“你悄悄送去,不必告诉她是为师的意思。”
“……师父这是何必……小师弟若是知道师父这么关怀他,必会高兴的。”
“为师往日里太宠她,惯得她失了章法。”玄清淡淡地说了句,“太过在乎为师对她的修行未必是好事。”
修行之人当求空无一物之境,净空知道玄清是在不满小师弟心中不静。当下不敢多言,听命地退下。
结果净圆瞧着四下无人偷偷喝了口茶水。至于软垫……她才不敢用。一则在罚跪的时候还垫垫子太过猖狂,到时候又要被澄观抓住大做文章;二则也会连累大师兄被师父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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