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圆,一介孤女无依无靠亦无根基,杜家也罢,自己在朝中那位身份尊贵的主子也罢,用起来要称心许多。
“绯辞,除了师父,这世上只有你在乎我了。”
最近镇水寺里的人都知道,现下最得首座青眼的不是他的小弟子而是从异域而来的沙弥澄观。静思阁是闲人免进的,但这丝毫不妨碍寺僧传静思阁八卦的热情。
“你们知道吗,据说首座屡屡赞叹澄观佛性好,修为过人。”僧人甲说。
“岂止岂止,好几次净圆师叔和澄观起冲突,首座都偏帮澄观,责罚自己的弟子。”
“还叫什么师叔!你们想想看,净圆到现在都没有剃度,又不得首座喜欢。指不定再过两日首座就要把她逐出师门了。可不是?”僧人丙说。
……
澄观凉凉地勾起唇角,轻哧一声。转身正遇净圆站在他几步开外,刚才那些人的话她明显听到了,怒目圆睁地盯着澄观,美目中漾起丝丝的水汽。
“小师叔好呀!”澄观虚伪笑意堆在脸上,叫净圆看得没由来得恶心。“嚼舌根的话罢了,小师叔何必在意?最近首座待你冷淡些,我会尽量替你美言的。”
“呸!野杂种!你有什么资格!还替我美言!”净圆破口大骂
“小师叔慎言呐。”澄观遗憾状地摇摇头,挑眉睨她一眼“前两日首座才因言语粗鄙无礼罚了你掌嘴十下,怎的小师叔这么快就又出言不逊了呢?没得叫首座心寒。”他缓步走近净圆身边,那笑刻在脸上越发大。“再过两三个月就是帝京的展佛大会了。圣僧必将携徒前往。小师叔还未剃度受戒,与俗家弟子无异。你说圣僧会选谁呢?”
净圆咬着唇,盯着澄观。她想起从前自己还是个小乞丐时,总有人欺负她瘦小来抢她的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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