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黄金千两,防不胜防啊!”
“王爷说什么小僧听不懂。”粥棚里几个僧侣忙忙碌碌的煮粥分发给难民。净圆扔下砍柴刀拍拍手上的木屑。害怕玄清失望,害怕他生气,有些习惯已经刻进了血脉里再难更改了。所以她听了净空的建议主动来这里帮忙。
“你胆子到大,为了这些人敢来敲诈本王!”
“王爷这话是污蔑小僧了,王爷精通佛理的名声是举国皆知的又与首座倾心相交,这仁慈之心和关怀难民的大善定是和首座相同的。”净圆不卑不亢地回话。
铭玉微微眯眼,半晌露出个凛冽的笑,“你对圣僧的心思到深的很,他可知道?”如愿看到她一瞬间的惊慌失措,玩味大起,“你看他时顾盼生辉的模样,哪个看不出来的。圣僧知你女扮男装,又可知你这龌龊心思?这孽缘深重也不知起于何时啊…”
“你…”还没说完就立刻停了下来,再说话时又是死水般的平静,“王爷的逐鹿之心又起于何时呢?”
铭玉墨玉般的瞳,闪着新奇而锐利的光,像是久已沉静的深渊,被九天之外带着雪意的风,吹起层波叠浪。“逐鹿?你这小东西真会开玩笑。本王从未在朝野任职,终日里不是琴棋书画老释之道,便是游历山水。要怎样逐鹿?”
净圆露出一个十分敷衍的笑,揉揉酸疼的腰重新拿起斧头劈柴,那动作流畅的……
“王爷说不是便不是吧,只当小僧在胡言乱语就好了。反正小僧对您所谋之事毫无兴趣,今日冒犯涉言朝中只不过是为了跟你讨些银子救济灾民,不会再有下次。”
铭玉自然不会相信她是胡乱猜的,他认真地打量者眼前粗布僧衣包裹下的小东西,那感觉就像骄傲的孔雀在挑选自己的伴侣,又像只兴致勃勃的老虎在研究怎样戏耍猎物。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虽然长在山林寺庙里却有点临危不乱的本事。她这样子留在庙里真是可惜了,还不如入世去混。他倒是好奇,若得好好调教,这丫头究竟能走到何种地步,自己身边还真缺一个长袖善舞又七巧玲珑的人。
“你都这样说了,本王也不计较了。小师傅自求多福吧。”他故意在她耳边阴测测地说,猝不及防间净圆的身子猛的一缩,他看到忍不住大笑……
总算是走了。净圆扔下斧头一屁股坐在柴堆上。凌王是不是真的有逐鹿的打算她是不知道。但杜少游……那家伙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若铭玉真是个闲散王爷,他才懒得费功夫去套近乎的。
只是这样莽撞地犯一个皇亲国戚的大忌讳……净圆叹了口气,若非……实在不用这样冒险的。她轻轻揉着自己隐藏在发际线下的浅青色的太阳穴,在答应云野的条件时,她就想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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