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忧躲在暗处,背靠石柱好乘凉,无声地嗤笑了一下,心道:“被我猜对了,小古板脑筋不转弯,活该受罪。”
欧阳伽听完自己的哥哥话后,不知如何再接下去,只得另辟蹊径,问道:“那哥你告诉我,欧阳氏禁忌五百余条,你到底是触了哪条?”
宁无忧这下不淡定了,竖着个耳朵听着,生怕欧阳蓝一时想起便将自己供出来了。
万幸的是,欧阳蓝死活都不再说话,任凭欧阳伽再怎么叫他哥,他都只知抿唇不语,闷得跟个葫芦似的。
啧,真是个无趣之人。
宁无忧虽然想不通为何欧阳蓝不愿将自己饮酒一事说出来,但他第一次觉得,其实有些时候欧阳蓝那无趣的性格倒还是挺让人省心的,就比如现在,他最好啥都不要说,任何时候都不要说,将这件事彻底烂忘在肚子里才好。
最后欧阳伽哀叹了一声,缓缓从地上站起身,低头望着依旧倔强跪在地上的欧阳蓝说道:“望月城的水鬼一战业已过去一个月,再加上苦寒池水的辅疗,按道理说你的身体不该如此虚弱的,哥你告诉我,可是中途有什么差池?是不是与你屋顶那被砸的窟窿有关?”
欧阳蓝闭目,依旧跪的笔直,吸了口气,沉声道:“莫要胡乱揣测,与那事无关。”
欧阳伽站了一会,不甘放弃一般又蹲下身,扯着欧阳蓝的衣袖又道:“那你告诉我与什么有关啊,哥,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只能去猜去查了!”
欧阳蓝终于睁开他那双与世无双的蓝眸,低眉冷肃地望了眼被欧阳伽扯住的衣袖,道:“堂堂一家家主,如此仪态,成何体统?”
欧阳伽素来害怕哥哥的冰眸,每次被这么一盯必然会有所收敛。
可能是在这样的淫威之下压抑的太久,这一次欧阳伽却也闹起了脾气,反驳道:“我不要做什么家主,哥,我只知道我是你弟弟,是你最亲的家人,你不该有事瞒着我的。”
欧阳蓝脸色更加冷峻了,抬手扬袖一挥,加大了些声音道:“放肆!随随便便就说不做家主,你业已经长大成人,怎的说话还是如此小孩心性?”
欧阳伽跌坐在一旁,一手撑着地,看到自己的哥哥微怒的面容,蓦地别过头,收起万千心思,低声道:“谨记兄长教诲,伽儿以后不会再说如此轻佻的话了。”
欧阳蓝这才重新转头目视前方,然后闭目,道:“时候不早了,门派琐事繁多,你且先去处理。”
欧阳伽不再不依不饶,站直身子,倾身朝欧阳蓝的方向作了一揖,道:“还请兄长注意身子。”
欧阳蓝不再回话,欧阳伽顺势退了几步,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宁无忧警惕地将身子躲得更深了一些,待到欧阳伽彻底走出了弄堂后,才有心思去回味刚刚听到的那段话。
不得不说,刚刚欧阳双壁的对话信息量太大,任凭宁无忧脑子再机灵,一时之间都难以捋出个所以然来。
望月城不是卖玉泉春的地方么,怎么会好端端地冒出个法力高强的水鬼,连道法达到了六重天的欧阳蓝都制不住,还被打出了内伤?
关键被打伤就被打伤了吧,一个月没有恢复就没恢复吧,欧阳伽那厮怎么会扯上被砸的大窟窿?
天地良心,他宁无忧平日里虽然行不正坐不端,但好歹敢作敢当,屋顶的窟窿是他砸的没错,可他并没有砸到屋内正在泡澡的欧阳蓝啊,连一根汗毛都没碰到,要说这事赖他,还真是千百个不服。
思及此处,宁无忧忽地想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