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讨厌白嬷嬷了。
想到白嬷嬷,白慈板起脸,一千个不高兴,一万个委屈。
就在晚饭之前,她收到海塞姆的消息。这两天,海塞姆会在库尔勒与她见面。
海塞姆问她:可还记得曾经的誓言。
记得呀,她当然记得,他们说好了,再见之日就是她向海塞姆奉献自己之时。
海塞姆称呼她:我的小甜心。
多亲昵的称呼呀。白慈心里甜得都是蜜,跟白净识提起,谁知白净识马上提醒她,在没有完成成人仪式之前,不许和海塞姆在一起。
“可是海塞姆马上回来了。”
“那又如何?”
“我要和他在一起。”
“没有不许你们在一起,但是最起码,你们在一起之前,得按照白家的规矩,把成人仪式举办好。”
“我就不能和海塞姆做这个成人仪式嘛。”
“小姐,您知道的,不能。除非他从此不再信仰玛尼教。”
“我为什么不能和我心爱的男人、我的英雄在一起,非要和一个随便什么人。白嬷嬷,是不是只要那个人不信玛尼教,就算是乞丐也可以?”
“如果小姐非要这么选的话。”
“白嬷嬷,你把我当什么了!为了继承传统,我一个二十四岁的人就要和一个随便什么人做//爱,你把我什么!”
“小姐,您是小姐,我是白家的仆人。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为了照顾小姐,让小姐继承白家的一切。如果小姐打算放弃白家仅存的传统,我想我的存在已经没有了价值,请允许我为此谢罪。许久之前,我就同小姐说过,小姐可以随意选择一个中意的人选,而不是随便什么人。这一切都是由小姐你做主的。”
白慈摔门而出。
她完全相信,如果在成人仪式之前她与海塞姆在一起,白净识会毫不犹豫地自杀谢罪。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仰头将剩下的白酒喝完,白慈又给自己倒满。
“小酒怡情,猛喝伤身。你……怎么啦?”一只软乎乎的手握住她的,阻止她继续倒酒的动作。
白慈才要说:关你什么事,又听面前的傻女孩道:“如果,如果你实在想嫁给那个人,你就嫁他好了。上天什么的,管他去死。”
白慈忽然笑了起来。“上天啊,我是想管他去死,但是有些人,把没爹没妈的你拉扯长大,从小养你教你,你能不管不顾?”
庄申想了想,“这个我说不好,有些人是真心为你好,有些人是以为你好的名义控制你。但是两者有区别,你应该有所感觉吧。”
“哼,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要不是嬷嬷,我和他早就……”
“诶,等等。”
“不就是等到现在……等到你了嘛!”
庄申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不是啦,那个。你多大?你早就是几岁?我跟你讲啊,你可以喜欢一个人,但是不宜过早发生性关系,也不宜过早生育,你知道嘛。”
语重心长的样子太过恳切,白慈想骂她都骂不出口,听到性关系三个字,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嗫喏道:“神……神经病,说这个干嘛。”
“诶,我跟你讲哦,安西地区宫颈癌发病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不等白慈回答,庄申续道:“一是初婚年龄太早,很多人十六七岁就结婚,有些甚至更早,妊娠分娩越早